既然到了金陵,除了吃意外肯定要到處晃悠晃悠。反正也沒幾個人認識我。在巴蜀之地被稱為大魔頭,並不代表我在整個神州大地都是魔頭。
之前就聽過一個故事,有個人自稱什麼天下第一,來到巴蜀。姿態做得很高。然後被當年青城派的大弟子屎都打出來了。然後頂着滿頭包回了杭州。
但是金陵離巴蜀不算太遠,還是低調一點。雖然我是三好少年,但是魔頭這個稱呼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待我和師妹一切都打點好了。我說:「師妹。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師妹白了我一眼:「去吧!反正你一天不出門就想個死人似的,好無生氣。」
「那……我走啦?」得了「聖旨」自然是高興。師妹雙眼一翻「你啊!得了便宜還賣乖!」
其實最讓我高興的,不是可以出去晃悠,而是師妹開始變得活潑。開始有了二八年華的豆蔻少女該有的天真爛漫。
出了客棧,四下打量。看見一個老爺子在街邊賣葫蘆。我看了看,往那邊去。老爺子的攤位人不多,大都是些穿着隨意的平民。
內力這玩意兒,不好說。反正沒交過手,交手了沒有拼鬥內力,那是不可能知道一個人有沒有內力的。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那幾人是普通老百姓的原因有以下幾點。
一.手背手掌虎口無定向結疤。比如我,用刀,手指修長,可是虎口與手指末端有明顯內凹的繭子。若是練的手上硬功夫,像什麼鐵砂掌之類的,手背與手指外關節處必定有長期與硬物摩擦造成的繭子。
二.身上氣息平和。還是拿我來說,用刀之人,心態必定是漂浮的。哪怕我現在很沉穩,那也只是近十年才練出來的。師傅說過,練劍先練心,練刀先練體。所以高明的劍客都有一種自己獨有的氣息。像師妹就是平和,輕柔,猶如春風。但刀客都很少去練心。注重於練體,追求更大的力量,更快的速度。
僅僅兩點,就看出他們並沒有習武。就算有,也頂多是莊稼把式。沒有什麼實戰意義的。
我倒是看上了那老人家的一個葫蘆。橙黃色,在葫蘆中間還有用粗布製成的掛繩。混圓的葫蘆,還比較大。
走上前去詢問價格。不算貴,八十文。看着老爺子着實可憐,我問了問老爺子家裏的情況。一開始老爺子還不願意說,我就勸他:「你家裏又沒什麼值得我圖謀的。說句難聽的,我刀可能都不止百兩紋銀。」
老爺子遲疑片刻,說出了實情。我才明白,他家裏啊,兒子去當兵,在上次遠征高麗時陣亡了,他老伴也因此臥病在床。想找郎中給老伴看看。何奈身無分文,只好拿了以前兒子喝酒用的葫蘆來賣了換錢。
我頓時善心大發,卻又氣憤萬分。本朝的制度對於戰場犧牲之人的家屬不可謂不豐厚。可這位老爺子卻被迫出來買兒子的遺物!金陵的尚書大人在做什麼?不是兩袖清風麼?不是風評清正麼?
今晚!我便去討他個說法!
給了老爺子二兩銀子,將他攤位上所有的葫蘆都買下來。他直呼多了!一共六個葫蘆,一個八十,共四百六十文。
我說,我對葫蘆甚是喜歡。相遇是緣,這葫蘆與我有緣,這二兩銀子活該你所得。緣之一字,道不清,述不明。
飛速離去。回了客棧,吃過晚飯。我想該是找那尚書大人談一談了。
來到了金陵尚書府,從牆外跳去。卻不想,竟然有人貼身保護。
只聽「鏘」的一聲。一道飛鏢打到了我背上的刀鞘上。我也被一股巨力推開幾步。好深厚的內力!一擊將我打成內傷。
咽下喉中那一口血,目光掃視周邊。長廊上一個渾身綢布玄色衣服的男一。目光如鷹般銳利!盯着我。我也盯着他!
「來者何人?所謂何事?」他語氣冷冽。
「刀客!申冤!平冤!」我既然來都來了,斷不會輕易返回。
「夜深了,大人休息了!明日去衙門!」他冷冷道來。
「呵!衙門?一群欺軟怕硬的狗!找他們又何用?我要找的是養狗的人!」直接抽刀向那人騰空而去。「咻!咻咻!」那人飛鏢連連射出,我有了防備,自然不會再中招。甩出一個刀花,將暗器全部彈開。
那人從樑上拿出一個盒子
第7章 7.金陵城裡賣蘆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