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下懸崖之後,想要藉助旁邊的藤蔓減速。可是我沒想過下降速度會這麼快。而且在空中毫無借力點,輕功完全沒有用處啊。沒有借力點,也就沒有發力點,就更不用說什麼把刀插到崖壁上來減速。
我放棄了。仰面朝上,觀察着四周。這是一個峽谷。從越來越細小的天可以看出,這裏很深。比那城樓還深得多。想到自己必死無疑,在心裏克服了恐慌後,就只有不舍了。
我還沒有看到師妹成親,沒有看到師門大興,沒有成為武林盟主,沒有……沒有……
干啊!!我還沒有嘗試過和女人歡好呢!!
在各種各樣的思緒中,我到了崖底。「嘩啦!」水!我費力的扭轉過身子,看着地下不斷湧出的清泉。我覺得我得救了。正當我這樣想時,我落地了。「砰——」我落地的聲音在谷種迴蕩。「咳,噗!」我吐出一口血。
在這一刻,我深刻惡感受到了死亡,與生命的脆弱。「呼~哈!呼~哈!」我努力的呼吸,緩解自身肋骨骨折帶來的疼痛。我踏馬就不該翻過來。看到水卻沒落入水中。這算什麼事啊。
要不是當時練刀前練了幾年體,我恐怕得當場摔死。
我渾身都疼,無法動彈。只好運功。想修復一些,好有點保命的力量。可是我還是低估了這崖谷,又或者,我高估我自己了。渾身上下,大大小小斷了近四十塊骨頭。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恐怕要在這裏趴一百天?我得想辦法翻過身來。趴着骨頭怕是長不好的。強行翻身,最為致命。我疼得要死!臉色慘白,豆大的冷汗,順着發梢滴落。
終於翻過來了。頭上有塊凸出的岩石。正在滴水。很好!死不了!眼中恨意越發濃郁。在疲憊疼痛的身體條件下,我還是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來時,面頰和頭髮都已經被滴下來的水打濕透了。張開嘴,等着下一滴水。
一邊運功,一邊靠着岩石上的無根之水維持着生命。好餓,好累!
就在這時一隻不知道是什麼的生物從我臉上路過,卻掉到嘴裏。我也不去想,只知道好餓!好餓!哪怕是老鼠!我也認了!
瘋狂咀嚼。舌頭已經償不出味道來了,只是口腔中充斥着一股腥味。為了活下去,不顧腥味,強吞下去。咬緊牙關,因為我知道,不能吐。一但吐了,無法翻身的我可能會窒息而亡。
又不知過了多久。我渾身都濕透了。可是我的骨頭卻好了!我開始起身。尋找我一直在吃的那種生物。類似於蜥蜴。但是我知道,這是蠑螈。此刻的蠑螈種群已經很小了。哪怕再餓,我有內力,也能忍住。
對這種傻乎乎往我嘴裏鑽的生物有種感激之情。若沒有它們以身相飼,我恐怕連骨頭都找不到了。
我看了看這深不可測的峽谷。後怕之餘,不由感到慶幸。然後我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我上不去了。沒錯!我!上!不!去!了!
聽說書的講,在懸崖下一般都有些機遇,什麼絕世神功啊,什麼驚世寶兵啊,什麼老爺爺啊。我就想,為什麼不去找一下?萬一,萬一真有呢?
身上的骨傷仍然是沒好的。動作大了還是會痛。我的刀也不知哪去了。這些都不算什麼,一想到師妹和師傅還在那個狠毒的女人手裏,我就恨!
我拖着殘痛的身體,往峽谷盡頭走去。這谷中有條小溪,裏面有些水生物。現在我已經習慣了吃生食,餓了就抓些魚蝦來吃。
花了六天到了峽谷盡頭,也沒有見過什麼神功寶兵,又往回走。這一次,我走了二十四天。途中,我拿到了我的刀。到了這一盡頭,我好像看見了一個茅草屋。恍惚間,我又看到了師妹與我相依為命。師妹為我做的那些吃食。終於是體力不支,又倒下了。
當我再次醒來,盡頭沒有茅草房,沒有師妹。原來是我受了風寒。我有些絕望了。但是那仇恨就像是特殊的藥一般,讓我清醒。
後來,我找到了一個天然的山洞。在裏面住了一段日子。骨傷好了,內功精進。卻還是上不去這峽谷。我修建了一所木屋。在木屋前立下一塊碑。
碑上寫:「此生不殺白若瑄誓不為人!」以此激勵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我鬍子從沒有長,到了胸口。由於有溪水,我身上倒是不算髒。我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