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君臨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陳丹嬰似冷笑了一聲:「去年你趁人之危,佔了我的身子,今日我便殺了你。」
王君臨沒想到陳丹嬰竟然又說出這樣的話,如遭重擊,臉色煞白,一時間傷痛欲絕,咬牙道:「好!是我無恥,趁人之危,佔了你的身子,行了吧!」
「王君臨,你既然已經承認。」陳丹嬰忽轉過身來,厲聲說道,「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王君臨本來說的只是氣話,不料陳丹嬰竟然如此咄咄逼人,王君臨傷痛之餘,終於有了幾分怒意,可看了陳丹嬰一眼,一股怒意化為驚愕,只見陳丹嬰兩眼周圍遍呈青色,眉心膚下那個淡淡菱形凸起竟似有道氣流上下涌動,哪還有一點平日嬌憨之態?
王君臨大吃一驚,叫道:「丹嬰,你怎麼了,快散去內息!」
「為何要散去,散去後好讓你欺騙我嗎?」陳丹嬰臉上滿是冰寒之色,眸中厲芒乍現,「王君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王君臨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也看出陳丹嬰好似失去神智,無心再與陳丹嬰細說,伸手扣向其腕脈。陳丹嬰擰身閃過,森然道:「找死,那就讓我領教一下你的春秋刀法。」說完,一劍刺向王君臨咽喉。
王君臨一側首閃過,正在猶豫要不要用龍雀刀,突然發現陳丹嬰眼神漸漸清澈,可隨即變得暗淡起來,臉上冰冷漠然之色漸漸消失,臉色蒼白無比,身體看似一下子變得極為虛弱,勉強仰起臻首看着王君臨,顫聲道:「王郎,我怕……」
王君臨勉強擠出分笑意:「怕什麼啊,先別說話了。」
陳丹嬰似若未聞,語中充滿驚懼:「方才的我,怎會對你……這般狠心?」
陳丹嬰聲音越來越低,漸漸無聲。
「丹嬰,丹嬰?」王君臨輕喚了數次,急忙內息進入陳丹嬰體內,一陳查探之後,發現陳丹嬰只是昏迷過去,而且好似是精神消耗過度,身體機能自我保護,所以才進入類似深度睡眠一般的昏迷狀態用來恢復。
突然,王君臨厲喝一聲,毫無徵兆的一刀向着側方斬去。
那裏本來是一棵大樹,但是王君臨一刀將那大樹斬斷之後,樹後卻突地冒出了一道黑影,正是剛才消失的那名刺客。
王君臨深吸一口氣,突然想起孫思邈曾經說過仙隱門中四門裏面有一個最為神秘的門派,他沉聲道:「隱殺門的障眼法?」
王君臨想起的這個門派名為隱殺門,只因這個門派精通詭異神秘的障眼法,最為擅長隱匿刺殺之道,只是聽孫思邈說這個門派與其他門派格格不入,而且不知為何在二十年前被仙隱門其他九個門派聯手圍攻,死傷慘重,但仙隱門山門在何處,無人知道,且這個隱殺門的人雖然不多,但最為擅長逃匿,即使另外九大仙隱門聯手對付也難以將其滅門。
那刺客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笑聲響了起來:「沒錯,老夫正是隱殺門的3號,剛才所施展的確是障眼法。」
這刺客現身之後,並沒有繼續進攻,而是道:「你要照顧身邊的女人,根本就沒法與我斗。我沒有離開,是想和你進行一場交易。你若是答應和我交易,交易之後我轉身就走,但你若是不答應,那麼你就要隨時小心。我們隱殺門會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不擇手段的襲擊你和你身邊的人。」
王君臨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任何一個人,即使是皇帝被隱殺們盯上,都兇險萬分,說是必死無疑也不為過,更何況即使他不怕,但他身邊的人怎麼辦,只要隱殺門的人出手,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似乎是看出了王君臨的猶豫,自稱為3號的刺客繼續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全群起攻之,我們隱殺門有規矩,對付一個人只能用一個人。之前7號被你所殺,5號被你利用7號屍體下毒斷了一隻胳膊,所以才我3號才會親自出手,我之前若是不小心死在你手上,接下來我們還有2號和1號來找你。而你不僅僅有身邊的女人,還有你的朋友,你在乎的屬下,我們有可能殺不了你,難道還殺不了其他人麼?」
王君臨半閉上了眼睛,他的心中已經將這該死的,莫名其妙找到自己頭上來的隱殺門恨之入骨了,但是與此同時,他也是叫苦不迭,只能妥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