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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槊顫震,發出嗤嗤尖嘯,連急驟若奔雷的蹄聲也不能掩蓋分毫。
二十五丈……
一直凝立不動的春秋使者全身袍服無風自動,披風向上捲起,雙腳輕按地面,竟緩緩離地升起,就像站在個升離地面的無形座子上一般。
王君臨眼中亮光暴現,馬槊倏地爆開,變成滿天影子,也不知那一把才是真的,好似是已經做好撲殺的準備。
春秋使者四周的樹林紛紛往外彎去,剛剛才發芽抽枝的嫩樹葉被無形的能量震落樹頭。
王君臨馬槊收回,由左腰眼處往後縮回去,到了他的背後。
有馬槊變無馬槊。
二十丈……
春秋使者負於背後的手分了開來,左手握拳,做好了隨時揮拳的準備。
他的動作慢至極點,但偏偏王君臨卻知道他這一拳的速度實不遜於他迅比閃電的馬槊。
那種時間上的矛盾,真能使人看看也忍不住胸口奪悶,想吐噴鮮血。
拳頭在短短一段距離里不斷變化。
而王君臨卻突然和血鬃馬毫無預兆的停了下來,且王君臨一聲爆喝:「放箭!」
與春秋使者這個距離上,以軍中箭手的射術,剛好不會將他誤傷。
隨着王君臨突然下令,兩片箭雨從兩邊樹林中射出,將春秋使者整個覆蓋。
然而,下一刻,驚人的一幕生了。
在箭雨落下之前,春秋使者先是一把將剛好落下來的天狗抓在手中,然後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打開的傘,一把銀白色的傘,王君臨一眼便看出這是一把不知道是什麼金屬或者合金打造的傘。
這把傘非常大,是尋常傘面的兩三倍之大,以致於剛好將春秋使者和天狗兩個人的身軀都能夠遮擋在傘下面。
就在這把傘被打開的下一刻,箭雨便落在了這把傘上。
猶如釘子打在鐵門上的聲音不斷響起,傘面在無數羽箭之下不斷輕微的抖動,但沒有一支箭能夠突破或者射破這把傘。
王君臨心中駭然,心想這第一代春秋使者給自己子孫後代恐怕留下了不少寶貝,這把傘或許就是其中一個。他禁不住的猜想是不是只有那把已經歸屬聶小雨的神弓才能一箭射穿這把傘。
王君臨很清楚,這是擊殺春秋使者最好的機會,錯過了這次機會,再想設局以軍隊伏擊圍殺春秋使者,機會必然會微乎其微。
而眼下對方用一反傘便擋住了箭雨,他若想讓箭雨發揮作用,便要打破眼前這個局面。
「停!」王君臨一聲爆喝,箭雨驟停,然後他便縱馬沖向了春秋使者。電光火石間,他已經有了決斷,
二十丈的距離瞬間而過,王君臨手持丈二馬槊,一聲大吼,全力向春秋使者刺去。
生死勝敗,決於剎那之間。
而春秋使者在馬槊刺來的瞬間,大傘突收,一躍而起,揮出一拳。
這一拳看似緩慢,其實迅比激雷,驚天動地的一拳。
轟!
拳頭與馬槊相擊。
一股氣流由拳槊交擊處滔天巨浪般往四外涌瀉,兩旁樹木紛紛向兩邊傾斜,斷枝卷舞天上,遮蓋了夕照的餘暉。
王君臨一聲狂嘯,臉色大變之後,神色慘澹之極。
血鬃馬後腿一縮一彈,凌空躍過春秋使者,落在了地上。
丈二馬槊離開了春秋使者拳頭。
春秋使者也落回實地,雙手垂下,面無表情,腳下一蹬,便要向王君臨追去。
電光火石間,兩邊樹林中有人大喝道:「放箭!」
萬千箭雨再次向春秋使者覆蓋而來,後者無奈只能再次停下,打開了大傘。
而這個時候,血鬃馬好似感受到了王君臨受了重傷,速度已然達到了極致,而且不住加速,轉過彎路,再奔上直路時,已過了三門山。
「射光所有的箭,然後圍上去殺死他!」身後一側樹林中傳來裴元慶戰意十足的嚎叫聲,然後便是接連不斷的箭雨破空聲,再之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