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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李七的中年男子和一眾李家護衛一臉的尷尬,這種話以他們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接的,便在尷尬的氣氛之中,那李七忽然感到了一絲涼意。
他猛的轉身看去,然後他看見了街道對面站着三個奇怪的人。
之所以說這三個人奇怪。是因為這三個人很突兀地出現,然後很冷漠地看着街這邊,不是夜歸的遊人,不是酒後尋樂的歡客,身上穿地衣服很尋常,但中間那人卻戴着笠帽,在這樣的一個夜裏,就顯得有些特別了。
李七是隴西李氏從小培養的死士,自幼便在生死之際掙扎,那股骨子裏的寒意,對於危險的直覺,讓他雙眼瞳孔一縮,怪叫一聲,腳尖在地上連點三下,整個人便帶着李風沐往後方春閨樓的門口飄了過去!
當他的腳尖點在地上的時候,街對面那三個人中間的那人,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肩後笠帽下,握住了什麼東西。
然後便是一片潑雪似的刀光灑了下來,追覓着被李七拖拽着的李風沐,像一隻水鳥般踏水無痕追了上來,向李風沐砍了下去!
「殺!」
刀光起時,李七帶來的其他李氏護衛也反應了過來,憑藉骨子裏的悍勇和對隴西李氏的忠誠,想擋在李風沐與那追魂似的刀光中間。只是他們的反應永遠及不上那個戴笠帽殺手的刀光,只有離李七最近的那名李氏護衛,狂喝一聲,拔出腰間長刀,力貫雙臂,用力一擋!
擦的一聲脆響,這名李氏護衛手中的長刀像脆嫩地蓮藕一般,被那記刀光斬成了兩半。
嘩的一聲,這名李氏護衛的身體被那記狂暴至極的一刀生生從中劈開。變成了兩片恐怖地血肉,鮮血迸射中,內臟流了一地——那兩隻已經分離的手,還握着刀柄與刀尖,無力而悽慘的防禦着!
將一人劈成兩半,可刀勢未止,繼續往前殺去,殺到了春閨樓的樓前腳尖剛剛落在地面上的李七和李風沐身前。
整個過程中,他的刀就像是一道直線一般,遇人劈人,遇地斬地,嗤啦啦破開街面上的青石,露出裏面的新鮮石茬兒!
轟的一聲巨響,春閨樓的樓前亂石飛濺,灰塵漸起,只聽着李七暴喝一聲,用自己的刀,與那記一往無前地刀勢對上。
刀光忽斂,灰塵漸落。
李七鼻孔里被震出兩抹鮮血,手中質量極好的寶刀顫抖着防在身前,滿臉驚恐地看着對面街上的那個戴笠帽的刀客。
這一記狂刀隔着一條長街斬了過來,途中破開一個人的身體,還讓自己受了內傷,這是何等樣恐怖的境界,只怕已經是破功期的高手!金城內什麼時候出現這樣一個陌生地絕頂高手?
一刀狂暴無理而斬,劃破夜空,此時稍寂,眾人才瞧清楚了那名戴着笠帽的人。
笠帽之人身材高大,渾身透着股厲謹之意,他手中拿着一柄長刀,刃口雪亮,刀柄極長,足有八尺長,也不知道對方先前是怎麼收在身後的!
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李七拼命擋住這一刀後,臉色已經凝重到了極致。至於他後面的李風沐早已經嚇傻了。
李七此時突然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因為戴笠帽之人身邊的那兩個人已經消失無蹤,不知道去了哪裏。
對方既然是來殺大公子,那兩人肯定不會不出手。
其實就在戴笠帽之人拔出身後長刀,隔着一條大街霸勇無比砍將過來之時,他身邊的另兩位高手已經飄然而起,避開了街中間李氏一行護衛,身姿像飛燕一般滑出兩道極優美的弧形,像兩個黑暗的箭頭一般,刺向了李七和李風沐所在之處。
以長刀為雷開山,隱以雙燕齊飛之勢合殺,如果不出意外,驚惶未定且只有李七一人護着的李風沐,在先前那一刻就應該已經死了。
而他之所以沒死,是因為當李七勉強擋住剛才那一刀時,長街之上已經出現了新的變化。
在李氏一眾護衛們往李風沐身前擋去地時候,原本站在李風沐身旁不遠處的四名漢子手掌一翻,拔出長衫之下的細劍,橫着刺了過去!
很乾淨,很簡單利落的一刺,卻恰好落在了那兩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