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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說的包廂,是一間一百多平方米,較為寬敞,且靠着街道的房間,地面上鋪着乾淨的地毯,中間有一塊寬敞地空地,用來跳舞和唱曲的。那老鴇領着三人在裏面坐下之後,就告罪去忙了。
三人的前面各自有一張矮桌,上面放着諸多乾果、水果以及各色菜式,裴元慶和王君臨就地盤坐,聶小雨也學他們的樣子坐着。
裴元慶瞄了一眼聶小雨,一臉誠懇的說道:「這地方我以前是來過,不過都是如今天這樣吃飯、喝酒和聽曲,在這裏我從來不過夜的。」
聶小雨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裴元慶,沒有說話,但『你給我解釋這些話幹啥』的意思王君臨和裴元慶都能夠感覺的到,所以王君臨臉上出現怪異的笑容,而裴元慶則是一臉窘迫,用呵呵傻笑來遮掩自己的尷尬。
好在這個時候,有幾道曼妙的身影走了進來,給三人行過禮之後,便開始唱曲跳舞。
眼見這些舞女穿的衣服這麼暴露,裴元慶暗罵那老鴇沒眼色的同時,有些擔心的看了聶小雨一眼,見後者並無皺眉之類任何不喜之態,反而是一臉好奇,饒有興趣的看着已經開始翩翩起舞的青樓女子們,片刻之後,旁邊一名撫琴女子發出動聽的聲音,在這包廂裏面飄了出來。
「纖霧弄女,飛雲傳情,金女迢迢暗渡……玉風金露再相逢,便勝卻仙境無數……」
唱的還不錯,但是對於經過後世各種精彩表演洗禮的王君臨來說,這樣的唱曲和舞蹈並無多少吸引人之處,反倒是聶小雨很好奇且很認真的看完了整個歌舞表演。
這個時候,正常情況下自然是要叫姑娘放浪形骸娛樂一番的,但聶小雨在,裴元慶便不想,也不會這樣做,可是光吃東西,干坐了也不行啊!
「求求你,就讓我進去,找個生意吧!我保證不影響你們的生意,我和我孫女都一天沒吃過飯了,再賺不到錢,我們會餓死的。」
「去去去,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樓裏面有的是唱曲的姑娘,哪還用的着你們唱。」
正在裴元慶糾結着是不是早點結束今天這次尷尬的青樓之行時,突然窗外傳來一老頭的求饒聲,王君臨轉頭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卻是一個老者帶着一個女孩抱着一把古琴,想要進到春女樓尋找生意,結果被春女樓門口的小廝給攔了下來。
裴元慶見聶小雨好似對那老者和女孩的組合有興趣,立刻便喊來老鴇吩咐了幾句,很快樓下門外賣唱的老者和少女就被領到了他們的包廂裏面。
這是一對賣唱的爺孫,老頭一副老書生的打扮,穿着件書生的舊衫,懷裏抱着一把古琴,一臉的滄桑。
那孫女年約十七八歲,容貌清麗,略有稚意,兩眼之間的距離有些寬,看着又有些憨拙呆萌的感覺。
不過,兩個人衣衫雖然很舊,甚至上面還有補丁,但和他們的人一樣卻清洗的極為乾淨。
老者神色中有着感激和小心翼翼,而那個清麗的女孩,卻流露出畏怯或是自憐,兩個人無聲的行了禮,裴元慶大方的扔出了一枚銀靛,便讓二人開始表演。
爺孫二人壓下心中的狂喜,謝過裴元慶之後,才收起銀子,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中間,微抬着頭,開始表演。
一聲清脆動人的琴音從那名老書生的手指響起,然後再未斷絕,淙淙然有如流水。
隨之而起的是那位小姑娘的歌聲,小姑娘的聲音很好聽,但發音有些特殊,尾音時舌尖會微微捲起,仿佛要把那音節咽回一部分,但並不令人覺得含混不清,也不會讓人聽着覺得膩煩無趣,反而就像半卷珠簾後的一位絕世美人。
聶小雨依然面無表情,沒有人能夠看的出她在想什麼,而王君臨和裴元慶互視一眼,二人都沒有想到隨手叫過來的爺孫二人奏唱的這般好聽。特別是裴元慶久居京都,聽過很多名家妙曲,但如這般好聽的不是沒有,但也並不多見的,驚訝之餘,不期然便沉浸入內,暫時忘記了旁邊的聶小雨。
一曲罷了,包廂裏面安靜良久,才響起了王君臨和裴元慶的掌聲與讚嘆聲。這一次是王君臨扔了一枚銀靛,爺孫二人連忙起身回禮,然後收起銀子,老者調理好了琴弦,和小姑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