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張侍郎臉色大變,感受到李成豐冷冷的目光,色厲內荏的對許敬宗喝道:「許敬宗,你休要血口噴人,本官知道消息是因為剛好聽說了此事,而李大人又是陛下心腹重臣,心想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才將此案接手。」
許敬宗卻一臉嘲笑,已經懶的理會刑部張侍郎,轉身對李成豐再次一禮,說道:「李大人,下官來此之前,大統領讓下官給李大人轉告一句話。」
李成豐能夠成為楊廣心腹,又能坐在兵部侍郎這等要緊位置上,心智自是不差,聽了剛才許敬宗說的話之後,已經開始對刑部張侍郎產生懷疑,但他也未必就全信許敬宗的話,此時面無表情的說道:「不知秦安公讓許大人向本官轉告什麼話。」
許敬宗說道:「大統領說:這件事情是關隴門閥對我的報復,只是沒想到牽連李大人喪子,我深感抱歉,一定會找到兇手,還李大人一個公道。」
李成豐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他陰狠的看了一眼刑部張侍郎,後者目光閃爍,口裏面連稱許敬宗滿口胡說八道,但許敬宗卻已經不理會他。若說之前李成豐還懷疑許敬宗和王君臨插手這件事情是為了救眼前幾個女子的話,那麼剛聽了王君臨讓許敬宗轉述的話後,李成豐已經相信了許敬宗的話了。
「還請許大人轉告秦安公,我等着他為我兒子報仇。」
李成豐說罷,便冷冷的看了一眼刑部張侍郎,然後甩袖離去。
「既然作為苦主的李大人已經將此事交給我藍衣衛府負責,來人,將所有嫌疑犯全部帶走。」許敬宗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張侍郎,淡淡的說道。
「慢着!」張侍郎看着許敬宗,咬牙說道:「這是我刑部的案子,你們藍衣衛府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
藍衣衛府雖然剛剛組建不久,但只聽天子號令,地位超然,可謂是懸在百官頭上的一把尖刀,自然被百官所不喜,今日若是看着他們將人帶走,刑部的臉面可就丟盡了。
「怎麼,張大人對我藍衣衛府有意見?」許敬宗看着張侍郎,一臉陰森的問道。
張侍郎聞言語滯,心中有些畏懼,這話自然不能亂說,若是被藍衣衛盯上,即使他身後有關隴門閥,恐怕也會很麻煩,他的臉色恢復平靜,看着許敬宗問道:「那不知許大人,可有陛下旨意?」
許敬宗淡淡的說道:「那刑部接手此案可以陛下旨意?」
「此案在我刑部職責範圍之內,可是藍衣衛的職責,不包括插手刑部正在公堂上審理的案子吧?」張侍郎看着他,說道:「更何況本案已經快要審理完結,許大人有什麼異議,不妨稍候再說。」
許敬宗顯然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冷冷的說道:「張大人在說笑吧!這也叫快要審理完結。」
「聖旨到!」便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所有人轉身望了過去。
來人是隋帝楊廣身邊的一名內侍太監。
「不知公公駕臨,本官有失遠迎,還望公公恕罪!」張侍郎趕緊上前行禮說道。
許敬宗雖然不想給這比他身份品級低了不少的太監行禮,但也知道皇帝身邊的人即使是一名奴婢也不能得罪,也立刻起身行禮。
這太監傲然的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陛下口諭。」
眾人臉色微變,趕緊全部跪倒接旨。
太監這才接着說道:「陛下說,今日聽聞京都發生如此重案,毒害朝廷命官之子,影響何等惡劣,此案由藍衣衛接手,刑部暫時將所有卷宗移交。」
「可是此案……」那張侍郎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太監看着他問道:「張大人還有什麼問題?」
張侍郎臉色變了變,低頭道:「沒有。」
太監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將與本案有關的一切東西,全都移交藍衣衛府。」
說完,太監便轉身走了,許敬宗看了張侍郎一眼,說道:「全都帶走吧。」
看着許敬宗一行人帶着所有嫌犯離開,站在轉瞬間就變的空空如也的刑部大堂,張侍郎臉上陰沉之色早已蕩然無存,喃喃自語道:「果然被諸君說對了,王君臨直接讓藍衣衛府將此事接手過去,只是這個案子永遠破不了,到最後王君臨只會監守自盜,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