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空現在可是春風得意,在接管了丹坊後,整個凌風城內,再無哪家公子可與之爭高下。
身居一定地位的人,總是覺得世界上只有自己才算是最優秀的,陸長空便是這種人之一。
「年紀輕輕也敢豪言可以煉極品丹藥,到不知真假。本公子可是十分厭惡那些謊話連篇的年輕人。」陸長空滿臉不屑地看着趙元二人,也沒有仔細打量面紗後面的容顏。
「敢問閣下可是此丹坊的主人?」趙行川語氣依舊平和。
「正是本公子,二位有何貴幹?」
「據我所知這丹坊可一直是我元家所有,何時易主的?」趙行川語氣突然冰冷。
「哦?你元家?看來二位是元家的漏網之魚啊,哈哈,可惜了啊,從此以後,凌風城怕是再無元家了。」語畢,陸長空伸手拔劍,直直地刺向趙行川。
趙行川嘴角一笑,也隨即拔出了腰間的銅劍。
「真是不自量力。」陸長空有些惱怒,這是第一次有人敢接他的劍,這麼些年,凌風城論武藝,怕沒有年輕一輩是自己的對手了。
電光火石間,清脆的兵器交鋒聲響起。
陸長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刺入自己右手血脈的劣質銅劍,「怎麼可能,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江湖人稱「光明劍士」,你這樣的小輩怕是從未聽聞吧。」趙行川開始扯了起來。
元墨蘭噗嗤一笑,還光明劍士呢,這傢伙真逗。
「陸公子,還請一敘,我們二人還有求與你呢,這邊請。」說完,趙行川反客為主,無視周圍人的目光,拉着臉色蒼白的陸長空,徑直走向最近的房間。
感受到自己廢掉的右手,陸長空心底深處流露着無比的絕望。
「廢我修為,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這番狠毒對我?」陸長空雙眼通紅。
「不是和你說了嗎,在下光明劍士,你不認識也是理所當然,畢竟層次太低了,可是,她你應該認識吧?」趙行川撩起了元墨蘭的面紗。
「哼,陸長空,你可否料到會落得如此下場?」元墨蘭的臉上儘是兇狠之色,與之前的祥和判若兩人。
「元大小姐...」陸長空絕望了。
元墨蘭接過趙行川的銅劍,一劍刺入陸長空的左手。
「毀我元家,可是你們陸家的功勞?」元墨蘭眼中飽含淚水。
扎心的疼痛感攥向心窩,看着面前姑娘那可怕的眼神,陸長空第二次聞到了死亡的氣息。此時,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元大小姐,我陸家雖不是什麼好人家,雖對元家有些企圖,但也沒有到滅門的地步。滅元家的是其他的一些家族,污衊你元家與妖族有染的卻是何家,尹家!我陸家只是明面上出力罷了。」陸長空解釋道,沒有人知道真假。
「哦?那看來是我冤枉你了?要不要為廢你左手道歉?」元墨蘭毫無表情地看着陸長空,這個自己差點就要嫁給他的男人。
「不必了不必了,我也是罪有應得,罪有應得...」陸長空趕忙說道,看來自己性命應該可以保住的吧?
「哎呀,不知陸公子,哦不,陸將軍可否記得許久前在雨夜逃走的那個新兵呢?」趙行川的聲音響起。
「那個新兵...本來就是死罪,況且我得知他跑到丹坊,也沒有前來找他麻煩,莫非前輩你認識那人?」陸長空趕忙改口稱呼趙行川為前輩。
「不巧啊,我就是那新兵,在此還要多謝陸將軍不殺之恩呢。不過,當天晚上我可是受了很重的傷,醫藥費也花了不少,將軍你看,這醫藥費能否報銷一下?現在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趙行川笑着說道。
「好說好說,錢好說,二位要多少都行。」陸長空趕忙答應道。
「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陸公子,帶路吧。」趙行川邊說邊扶起陸長空。
「帶路去哪兒?陸長空有些摸不着頭腦。
「當然是去你陸家的金庫了,吞併了丹坊你陸家的錢應該多到花不完吧?」趙行川嘿嘿一笑,順帶拿起了陸長空的配劍,「劍不錯,我就代將軍收下了。」
毫無招架之力的陸長空,就這樣被趙行川架着,向陸家金庫走去。一路上也沒人敢阻攔什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