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是直接回去嗎?」白金玉坐在馬車的之上好奇的問道。
「嗯,回去吧,」扶蘇點了點頭。
真是沒想到,漢朝已經腐朽到了這個程度了嗎,真是丟人呀。扶蘇收回自己看向深宮的目光,不過,那個劉宏,的確是不好對付。
只有同樣觸摸到那至高無上位置的人在能夠明白劉宏的所作所為,是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氣。
既然這個漢朝已經從根子裏腐朽了,那我還要去維護他幹什麼?不如直接砸掉,然後在廢墟之上,再建造一個強盛的大漢,豈不更好。
這種取捨的勇氣,扶蘇捫心自問,自己的確是做不到,這是一場豪賭,以一個腐朽墮落的王朝,去換一個更加強盛的王朝。嬴,則流芳百世,漢朝將會以更加強盛的方式延續下去;敗,則遺臭萬年,漢朝便就此完結,等待着另一個更加強大的王朝的出現。
扶蘇看出了劉宏的目的,他很敬佩劉宏,所以,他打算,直接掀掉劉宏的賭桌,不過在那之前,要打碎劉宏的籌碼,盾甲兵,以及那個有盧植訓練出來,還沒有命名字的軍隊。
待到第二日。
「少主,外面皇甫嵩將軍求見,」
「皇甫嵩?讓他進來吧。」扶蘇想了想對着福伯說道。
「諾。」
看來那幾個傢伙已經開始動手了。扶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至少讓自己看上去不至於太過放浪。之後,便走出去迎接皇甫嵩了。
「興業,怎麼樣,最近可好?」
「嗯,托將軍的福,一切還不錯。」扶蘇對着身邊正準備倒水的侍女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
那侍女走了之後。
扶蘇給兩人倒上茶水之後,笑着說道,「將軍此次前來,應該不僅僅是過來討杯茶水這麼簡單吧。」
皇甫嵩端起茶杯,裝模作樣的細細的喝了一口,「好茶!」
扶蘇翻了翻白眼,「那將軍多喝幾杯家中還有很多,走的時候,我叫下人給將軍帶一些回去。」
「額,算了吧,要我在家裏和這個,還不如給我兩斤酒喝着痛快呢。」皇甫嵩看着跟自己一樣在打哈哈的扶蘇,無奈的將手裏的茶杯,放了下去。
「興業,你聽說昨晚上的那場大火了嗎?」
「沒有,什麼大火?」扶蘇裝作有些奇怪的問道。
皇甫嵩盯着扶蘇看了一會兒,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什麼異端,畢竟不是專業的靠智慧吃飯的謀士,「就是南宮那裏,昨晚起了一場大火。這個宮殿,直接就那麼燒沒了。」
「嗯,燒了,在建一座唄,」扶蘇端起茶緩緩地喝了一口隨意的說道。
「說是這麼說,不過陛下叫張讓那些傢伙負責這個事情,我有些擔心。」皇甫嵩皺着眉說道。
「擔心他們?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扶蘇將茶放了下來,笑着說道,「他們無非就是斂財罷了,他們還能幹啥?」
你說的還真的是輕巧呀。
「對着,興業,你昨天進宮了?」
「嗯,進去了,張讓幫的忙。」扶蘇點了點頭說道。
「怎麼樣?」
「還行吧,差點死在裏面就是了。」說着,扶蘇從懷裏掏出一個令牌,扔給了皇甫嵩。
「這是?『何之藏』?」
「不知道,那是什麼?」
「『繡衣使者』知道嗎?」
「嗯,武帝至王莽時期的密探,聽命於皇帝,進行討伐奸賊,監督百官,鎮壓叛亂的作用的那個是嗎?」
「嗯,那就是『何之藏』的前身,『天之炯炯,何處可藏?地之寂寂,無處可葬!』」
「嗯?那皇上為什麼要把這個東西給我?」
「啊?興業,你什麼也不知道?那陛下就沒跟你說些什麼嗎?」
他跟我說,這個大漢,他不打算要了,你信嗎?
「沒有,」
「那真是奇了怪了?」皇甫嵩仔細的看了看那個一面刻着「藏」,一面刻着「葬」的牌子實在是想不出來皇上究竟是有着什麼奇怪的打算。
「陛下應該有着自己的思量吧。」皇甫嵩將牌子遞給了扶蘇無奈的說道。
「再說吧,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