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書房霎時安靜無比,只聽得韓松落堅定的聲音響起:「不論妙笙的本性如何,我都要她!」
妙笙不由自主地咬緊下唇。韓大哥,你又何必如此呢?我是不可能給你你想要的。
隱晦地掃了一眼妙笙,敖翼的眉心都揪在一起了,這丫頭,還真的動心了?那我該怎麼和青凕交代?
李初月看了一眼敖翼,淡笑道:「敖公子何苦要為難松落和妙笙呢?不如就讓妙笙在韓府住下,日後的事日後再說。而且,敖公子現在應該也沒有落腳之地吧?若是不嫌棄,敖公子不妨在韓府逗留幾天,如此一來,敖公子即可以照顧妙笙,也能有個遮風擋雨的住處。如何?」
敖翼無聲地嘆了口氣,他倒是想把妙笙帶走,但看妙笙現在的這個模樣,顯然她是不可能乖乖的跟他離開的。與其如此,倒不如先在韓府住下,觀察觀察韓松落的為人,順便查一下逃到岸上來的妖物。聽得李初月的提議,敖翼在無奈之下也只有答應了。
大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空氣中都是雨後初晴的濕潤與清新味。而此時,韓府多了一位客人,而且還是他們家公子帶回來的姑娘的表哥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韓府,自然韓老夫人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聞知這個消息後,韓老夫人被氣得不輕,她不喜歡妙笙,連帶任何和妙笙有關係的人她都不喜歡。偏偏韓松落一點要和她商量一下的意思都沒有,果然是被妙笙給迷住了!想着李初月今兒也來了,便讓人去請妙笙和敖翼他們過來吃飯。
得知是韓老夫人請他們吃飯,妙笙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韓老夫人不會又想整她吧?
和她深交多年的敖翼一眼就瞧出了妙笙的那點小心思,嗤笑道:「你不是一向都很有辦法的嗎?怎麼還搞不定一個老太婆?」
白了幸災樂禍的某人一眼,妙笙泄氣的坐在他對面,可憐兮兮地道:「你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韓老夫人可是韓大哥的母親,我怎麼能對她不敬呢?」
某人不屑地撇了撇嘴,「我還年長你一百來歲呢,也不見你敬重敬重我?一個只能算是你後輩的人類,也值得你這般敬重?」
妙笙抽了抽嘴角,「你不能拿我們的年齡和他們比,應該從……」
「打住!」敖翼比了個手勢,「你別說教了,我受不了!還是想想你該怎麼應付接下來的鴻門宴吧!」
一說到這個,妙笙瞬間就焉了,「還能怎麼辦?只能去唄!」
一想到要和韓老夫人同席,妙笙就覺得很苦逼。比她更苦逼的是敖翼。早不請晚不請,偏偏他一來就要請妙笙吃飯,而且下人來說的時候,還特意帶上了他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韓老夫人設下這場鴻門宴有很大可能是針對他的。當然,妙笙才是這場鴻門宴的主角!
懷着這樣的心情,兩人都鬱悶的去客廳了。一到客廳里才發現,韓老夫人不僅請了他們倆,還請了李初月,韓松落坐在韓老夫人的右手邊,看着姍姍來遲的兩人,臉上神色複雜。
韓老夫人左手邊的人自然就是李初月了。只是她也有些不滿,韓老夫人想對付妙笙,她是知道的,但這並不代表韓老夫人可以拿她做筏子。再說了,她對韓松落也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對妙笙當然也沒有什麼討厭之類的感情。
朝妙笙招了招手,李初月抿嘴笑道:「妙笙,來我身邊。」
默默地朝韓老夫人福了福身,妙笙乖巧地點頭,徑直來到李初月身邊落座。敖翼嘴邊含笑,朝韓老夫人拱了拱手,「見過老夫人!」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韓老夫人和藹地道,那模樣不禁讓妙笙想起她第一次見韓老夫人時的情景,似乎,她對自己也是這般的和藹可親,可如今對她的態度卻是大大不同。妙笙無語地嘆氣,人間的彎彎繞繞果然是麻煩的東西!
「在下敖翼!」
「敖公子……」韓老夫人客氣道,「敖公子,快請坐!」
敖翼也不客氣,一掀衣擺就在韓松落身旁坐下。
韓老夫人眼眸閃了閃,笑問道:「不知敖公子是做什麼的?家中可還有什麼親人?老婦看敖公子這周身的氣派,想來也是做大事的!」
微微垂眸,掩去了眸中的冷笑與不屑,敖翼淡淡地道:「老夫人說笑了,在下不過是一介布衣,並無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