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笑意。
安顏擁着被子坐在床上,想起自己剛剛丟人的舉動,心裏不由抓狂:真的是丟人丟到家了!!
碧珠端着水盆進屋,見自家姑娘一副鬱卒的樣子,好奇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安顏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去哪兒了?怎麼不來叫醒我?」
碧珠很委屈:「姑娘,奴婢是想早早進來喚醒您的,可是蕭將軍不讓啊!他說,讓姑娘睡到自然醒,不許奴婢打擾了姑娘,不然,就以軍法處置。」
說到這個,碧珠嘴角抽搐,蕭將軍真的是太兇殘了有木有?她一個細皮嫩肉的姑娘家,蕭將軍竟然要打她板子,真的是沒人性啊!活該他二十好幾了都沒人要!
安顏睜大了眼睛:「……」
半晌,她崩潰地問道:「那為什麼不在我下馬車的時候叫醒我?」末了,她想起一個問題來,「我是怎麼進來的?」
「蕭將軍抱進來的。」碧珠很淡定,「也是蕭將軍不讓奴婢叫醒您的。」說着,放下水盆,絞乾了濕帕子,遞給安顏。
扭頭看着窗外的天色,安顏木了下,「我睡了多久?」
「從晌午一直睡到現在,有三四個時辰了吧。」
安顏「哦」了一聲,接過帕子擦了擦臉,回頭看她,「我的衣服是誰脫的?」如果她敢說是蕭凜,她就宰了這不中用的丫頭!
「自然是奴婢了!」碧珠疑惑瞅了瞅她,而後恍然,「姑娘不會以為是蕭將軍給姑娘脫的吧?」
見安顏面無表情地看了自己一眼,碧珠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無語地道:「姑娘還真的把奴婢當成傻子了?像這種事情,奴婢怎麼可能會讓別人來做,何況那人還是個男子。」要是被大公子知道了,大公子還不得扒了她的皮啊!
「閉、閉嘴!」安顏無意間瞥到窗邊的那抹衣角,臉皮只覺得臊得厲害。他一定都聽見了。
還有碧珠,知道就好了,幹什麼要說出來?這下好了,被他聽見,還指不定他在心裏如何笑話她呢?
今天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安顏捂着滾燙的臉頰,絕望的哀嚎了一聲,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沒臉見人了!!
對安顏這舉動,碧珠木然,隨後直接上手揭去了纏在她身上的被子,將她從被窩裏挖出來,強硬地給她穿衣綰髮。
搗弄了半個時辰,碧珠才打理完安顏,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襲淺紫色百褶裙,裙擺刺着幾隻蝴蝶,眉間點綴着一朵蘭花,斜插着一支紫色流蘇,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含了一池碧水,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長發隨着從窗口飄進來的清風舞動,伴隨着垂墜的響聲,猶如桃花中的仙子,迷迷離離,讓人不禁打心裏升起憐愛。
碧珠抽了抽嘴角,這人長得太好了也是一種罪過,連她看着自家姑娘這嬌艷的樣子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別開眼睛,碧珠滿意地點了點頭,連她這個女子看見了她家姑娘這副模樣,都是這番表現,更不用說蕭將軍了。
主僕二人推開房門出去的時候,站在走廊下的男人回身望過來,目光在掃過安顏時,神色有一剎那的恍惚,片刻後就恢復如常,只是眼中的驚艷卻未褪去。
他含笑道:「很好看!」
安顏心虛地低下頭,聽聞這話耳根子一熱,低低地「嗯」了一聲。
知曉她是害羞了,蕭凜也不敢過分撩她,免得小姑娘惱羞成怒了。
「咳……」碧珠在一旁輕咳一聲,示意她家姑娘該說說回府的事兒了。
安顏回過神,可不是該提這事兒了嗎?她都在將軍府待了一下午了,也不知道府里知道不知道。
「天色已晚,我該回府了!」安顏抬眼看他。
蕭凜沒有反對,她待在這裏的時間已經很長了,若不是安瑜也在,恐怕安大人早就殺上府來了。
「阿瑜在等你。」他在前邊走着,告訴她一些關於朝堂上的事,意在讓她安心:「邊關的事,我和阿瑜已經有了對策,聖上也同意,你不必掛在心上。」
安顏偏頭,瞅了他一眼,「戰事是一定會發生的,對嗎?」
蕭凜沒有回答。
他如此,安顏如何還不懂,剛欲開口,忽然想起夢裏的場景,不自主地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