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目瞪口呆地看着蕭凜的那張俊臉上還擱着自己的腳,默默地放下了腳,咽了咽口水,心虛得厲害。
車裏忽地安靜下來,讓碧珠好奇地掀開了車簾的一角,就看見了她家姑娘竟狗膽包天地把腳丫子踹到了威嚴的蕭將軍的臉上……默默地放下帘子,碧珠不敢再看下去,免得蕭將軍惱羞成怒殺了她滅口。
蕭凜一言不發,看她安靜了下來,繼續手上的動作——脫了她的白襪,將她的褲腳挽了上去。挽至大腿上,露出了膝蓋上的淤青——她的皮膚很白,因此稍微有點什麼磕碰就會顯得格外的恐怖。他緊抿着嘴,又將另一隻腳的褲子挽了上去,不意外地又看見了一片青色,眼裏醞釀了黑沉的風暴。
纖長的手指划過膝蓋,蕭凜輕聲問道:「疼嗎?」
安顏本想說不疼的,但見他豁然看過來的目光,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只得輕輕地「嗯」了聲。
確實是疼的。她從小到大雖然被安夫人壓着做了很多女紅,但從來沒有被打過,哪怕是當初習武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跪過。今天她跪在慈寧宮中,雖然只是做戲,她卻是實實在在地跪了下去的,還遑論她跪了這麼久。
「車裏有藥嗎?」
「右邊最下面的那排中倒數第二個格子裏有。」
聞言,蕭凜起身去看。
安顏悄悄地呼了口氣,剛想抬腳,就聽半跪在一旁的蕭凜頭也不回地道:「不許動!」
安顏的動作一頓,撇了撇嘴,不敢再有別的動作。
找到了膏藥,蕭凜又坐回來,打開瓶子的蓋子,用腹指沾了一些藥膏,抹在安顏的膝蓋上,而後均勻地抹開。
「疼……」蕭凜手掌一動,安顏忍不住道。
蕭凜放在她膝上的手一頓,隨後放輕了力道,抬眼便看見小姑娘淚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眉頭明顯地皺了起來,「還是很疼?」
安顏張嘴就要譴責他的手勁兒太大了,突然想到昨天他不好的臉色,賭氣地扭過頭,沒有說話。
蕭凜腦筋一轉,就知道安顏在想什麼,也沒有再開口,專心致志地幫她將膝蓋上的淤青揉散了。
他的手指流連在安顏的膝蓋上,目光卻掃過小姑娘白皙筆直的大腿,眼中的光芒沉了沉。將另一隻腿上的淤青揉散了,他的手仍是放在她的膝上,靜靜地看着她。
安顏很清楚的感覺到腿上的觸感,同時,遲鈍的她終於發現了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對男人來說是多麼的不妥,雙腿就要從他的手裏掙扎出來,預備再給這個禽獸一腳,不料那隻手竟然加大了力道,牢牢地錮着她的腿,不讓動彈。
「你……」安顏回過頭,惱怒地看他,「撒開!」
蕭凜沉沉地盯着她,哪怕是聽到她讓自己鬆開,他也沒動,手指反而還緩緩地朝膝蓋上面挪去。
微涼的指尖划過大腿時,她很細微的顫了一下,隨即坐起身按住了在自己的腿上作亂的手,「你做什麼?」
蕭凜一把扣住她的纖腰,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裏,低聲道:「這種時候,你當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他的聲音帶着些微的沙啞,瞬間讓安顏軟了下來,靠在他懷裏。
見安顏柔順地靠在自己懷裏,他低低一笑,隨後微低下頭,先在她耳廓上輕輕地落下一吻,那溫熱的呼吸灑下來,讓她不自覺地想要從他懷裏掙脫。
察覺到她的反抗,蕭凜的動作一頓,見她並不是排斥,只是在緊張後,試探性地又往下移了寸,唇落在她的耳後,又是輕輕一吻。
只是很簡單的碰觸,安顏卻覺得他的呼吸聲都被她聽得清晰,那被他吻過的地方熱得有些發癢,讓她心尖發麻。
她下意識地抬手抓住這人胸前的衣襟,腦海中的意識都有些模糊,眼裏也帶上了迷茫。
見狀,蕭凜徹底低下頭,張嘴在她的脖頸上輕輕地咬了咬,牙齒落下去時,輕輕刮過。爾後環着她的雙手緩緩收緊,抱得她更緊了些。
安顏整個人陷在他的懷裏,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微涼的氣息。兩人體溫相觸之間,逐漸升溫。
她抓着他衣襟的手不由自主地又緊了幾分,呼出的空氣都帶上了幾分熱度。
察覺她這麼細微的變化,他眼睛微眨了一下,眼底儘是笑意。
但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