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誇獎!」
三人說着話,幾個姑娘就進來了。
見到安凉和齊恆也在,虞歌心裏還有小小的詫異,不過她很快就斂去了異樣,斂目行禮。
安凉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連忙讓她們不必多禮,又趕緊讓她們坐下。
幾人含笑坐下。
落座後,許書玉迫不及待地扒着齊恆,睜着美眸眼巴巴地瞅着他,因她生得清媚動人,一雙眼睛水汽盈盈含着朦朧的情意,波光流轉,捧着滿面的紅暈痴痴地說道:「你是清寧的兄長,我怎的都不曾見過你呀?」
這個是大實話,自打蕭凜有意無意地開始培養南殊開始,幾個同安府和濟寧侯府有關的孩子都被送到了安瑜和蕭凜身邊折騰,尤其是齊恆。
宣德帝膝下無子,將來肯定是會從宗室之中過繼一個孩子,而和皇帝關係親近的除了長公主外,便是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偏偏宣德帝又表現出了對齊恆的偏愛,再加上十幾年前榮王和靜王犯上作亂,被貶為庶人,再無與齊恆相爭的資格,因此,幾乎人人都知道皇帝是意屬齊恆的。
有了這麼個前提,蕭凜和安瑜更加不客氣地折騰這幾個半大的孩子,除了許書白,南殊,安凉和齊恆都上過戰場,只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齊恆回京後就沒有再出過京城,常常跟在蕭凜做事,不怎麼在京中露面。這也就導致了京城中很多人只是知道有齊恆這麼一號人,而從未見過其人。
許書玉的母親和成王妃交好,小時候去成王府時倒是見過幾次,再大一些,便沒有再見到了。而且許書玉那時一心撲在練武上,去了幾次成王府就很少再去了,只是和成王膝下的唯一女兒清寧郡主有了情誼,經常有書信來往。
齊恆面色平靜八風不動,垂眸喝茶,無視了許書玉的問題。
許書玉呆呆的。這,這和傳說中的不一樣啊!說好的熊孩子呢?
她這麼想着,遲疑地看了安凉一眼,後者便微笑道:「阿恆平日裏跟着蕭叔,把蕭叔那套學了去。」他頓了頓,在許書玉炯炯的目光里指着齊恆溫聲道,「阿恆這幾天回王府。」不說不行呀,哪怕是安凉想忽視,也架不住許大姑娘這一雙跟火燒似的眼睛,熱情得叫人頭上全是冷汗。
齊恆只覺得這女子面善,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側身避開了些,同時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一兩句話就把他近日來的行蹤泄露給了這姑娘的安凉,眼角眉梢都是冷冰冰的威脅。
接受到齊恆威脅目光的安凉:「……」他也不想說的啊,誰讓許書玉這丫頭的武力值遠遠高於他呢?他可不想被揍!
他一張皎潔秀致的側臉被許書玉看在眼裏,後者低頭咳了一聲兒。
南殊睨了她一眼:「阿恆的事情你少打聽,也儘量少去找他,否則……」他涼涼地望着她,語氣幽幽,「書白就該回來了。」
想到自己那個冷麵冷心的兄長,許書玉抖了抖,竟然沒反駁,也沒有拍桌而起,而是用柔弱無辜充滿了可憐的傷心無助的樣子看着他,淚眼朦朧的,教人好不憐惜。
清寧郡主低頭,不忍再看她這幅模樣。
虞歌嘴邊含笑,看着許書玉,沒有出聲。她大概也猜到了什麼,因此沒有說話。
南殊皺了皺眉,冷冷地問道,「你發什麼瘋?!」這可不是他認識的許書玉的性子,眼前這個披着許書玉的皮,內里不知是個什麼生物的東西是什麼?!
「你?」安凉也是熟知許書玉「真性情」的,也有些懵。
「我,不知道殊哥哥在說些什麼。」許大姑娘一雙細細的眉憂傷地蹙起,西子捧心,目光破碎。
南殊為她那一聲「殊哥哥」黑了臉,不由得面無表情地看她——南殊要年長他們幾歲,幾人叫他一聲哥哥還真沒叫錯什麼,可問題是這個人是許書玉!!
許書玉才不看他呢,頓了頓,細細地抽噎了一聲兒,貝齒咬住了嘴唇,怯怯地朝一言不發的齊恆望去,目光迷離,破碎,多愁善感。
齊恆一雙平靜的眼眸從許書玉身上緩緩滑過,神色平靜無波。
虞歌隨着許書玉的方向看過去,隱晦地打量眼前的這個男子,將他眼裏的平靜看進眼中,心下不禁多了份警惕。
這兩年來,關於齊恆在京中鬧出的笑話數不勝數,因而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