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玉拉着虞歌和清寧郡主直接去了前院找南殊幾人去了——因為長公主是打着為自己的兒子南殊找媳婦兒的算盤的,所以就將人從將軍府叫了回來。總不能到時候姑娘們都來了,主角還不在場吧,那也太不像話了。
虞歌跟着許書玉越往前走,內心越不安,直到看見了院子中眼熟的佈置時,不由得拉住了許書玉的手。
「怎麼了?」許書玉疑惑地停下來,扭頭看她。
虞歌眉頭擰了擰:「許姑娘,這裏是前院吧?我們這麼冒失地過來,會不會打擾侯爺?」
清寧郡主抿嘴笑了笑:「虞大姑娘不必擔心,濟寧侯不在府中,只有世子爺南殊在。」
虞歌頭更大了,「這樣不好吧?畢竟男女有別……」
「怕什麼?」許書玉一點也不在意,直接拽着虞歌往前走,「長公主舉辦這個宴會的用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而且我看長公主對你挺高看一眼的。」說着,她還側首瞅了瞅虞歌那張平平凡凡的臉蛋。
許書玉那打量的目光太過明顯,以至於虞歌只能「……」
清寧郡主望了眼虞歌臉上的木然,不由推了推許書玉的胳膊:「許姐姐……」
許書玉收回目光,心虛地咳了聲,繼續和她說話:「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和清寧在嗎?怎麼會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呢?」
被她這直言直語給說懵了的虞歌:「……」
深知她本性的清寧郡主也忍不住低頭掩面:「……」真是不忍直視!!
跟在幾人身後的丫鬟們皆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紛紛低下了頭,將憋得通紅的臉蛋藏於衣領中,唇角顫了顫,忍住脫口而出的爆笑。
許書玉突然停下腳步,預料不及的虞歌「砰」的一下撞到了她的身上,捂着額頭拉開距離,悶悶地問道:「怎麼突然就停下來了?」
「到了!」許書玉朝她露齒一笑,指了指近在眼前的院子,「臨風院到了。」
虞歌:「……」
臨風院是南殊的院子,哪怕他三年多的時間不曾回來過,這個院子也一直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就是為了等他回來。
知道這點的虞歌一看見這院子就忍不住額角一跳,她雖然是打算和南殊說明白來的,可不是現在啊。
欲打退堂鼓的虞歌還來不及溜走,南殊身邊的侍衛即墨就出來了。他淡淡地看過院中的三個姑娘,垂下眼帘,做了個請的手勢:「世子請郡主和兩位姑娘進去。」
人家都派人特地出來請了,虞歌無奈之下只能和清寧郡主以及許書玉進去了。
此時的臨風院正廳中,正坐着三個氣質各不相同的俊美男子。
安凉看着南殊,眼底深處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長公主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然要給你相看媳婦兒了。阿殊,說說看,心裏是怎麼個感覺。」
南殊手執茶杯,正盯着杯中的茶水出神呢,就聽見安凉那欠扁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目光一閃,眼皮抬了抬,幽幽地看住他:「風水輪流轉!」
「???」弄懂了他話中的含意後,安凉笑嘻嘻地摸了摸下巴,「我娘才不會這麼早就給我相看姑娘呢!」他轉了話題,「……不過,對於長公主的安排,你一向不都是拒絕的嗎?這一次怎麼會這麼聽話乖乖回家相看媳婦兒了?」
南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眼裏是淡淡的涼意。
被他這麼看着,安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乾笑兩聲不敢再去撩他。
南殊在心裏輕嘆一聲,在綠腰特意來將軍府讓他務必回府一趟時,他差不多就明白了自家母親叫自己回來的目的。當時他內心是拒絕的,然而無論再怎麼不願意,他也不敢違背自家母上大人的命令,他可是領教過自家母親的厲害的。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被自家母親給無情鎮壓的那些情景,真是悲催不已……尤其是唯一能幫他說話的父親也不敢幫着他,真的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安凉拍了拍坐在一旁的黑衣男子的肩膀,不知是在羨慕還是在嘲諷地道:「還是齊恆聰明,先大鬧一場,然後直接找皇上出馬,這樣就算家裏要逼着成親也有了藉口。」
黑衣男子——齊恆聞言,兀地黑了臉,一把拉下擱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