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因為阿武,你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唯一的親人嘛……上官武陷入了沉思,眼角不經意的轉過,瞥到桌上的那瓶丹藥。那不是他給上官文的嗎?怎麼還在這裏?
就在之前上官武睡下的時候,上官文過去給他拉被子,掖被角,順手將瓷瓶放在桌子上了。
「丟三落四。」上官武在心中暗暗說了句,活該,誰管他。
上官武將被子拉過頭頂,十幾息之後,猛地蹬開被子,直直的望着床幔,舒了口長長的氣,算了,還是拿給他吧。
上官武第一次去上官文的屋子,他的屋子離自己的屋子有些距離,其實原本為了方便伺候他,上官文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可是他看着他就頭疼,於是讓他滾遠一些。
他記得好像已經繞過假山再穿過亭子就到了。
果然,就是這裏。
上官武看着亮着昏暗燈光的屋子,屋子外堆滿了各種修理園子的工具,還有很多劈好的柴,堆得整整齊齊,燈光昏暗的屋子旁便是廚房,這小子天天自個兒做飯肯定不會虧到自己的。說不定吃的比他還好。
上官武悄悄的來到房屋前,在窗戶紙上戳了個洞,看去。
果然再吃東西。
可是他在吃什麼?黑乎乎看起來好噁心。
番薯?!
他竟然再吃番薯?
「你怎麼吃這個?」上官武一把推開房門大喝一聲。
突來的舉動把上官文嚇得不輕,番薯卡在喉嚨里半天下不去。直錘着胸口翻着白眼。
見狀,上官武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上官文的身邊,一掌拍下,卡在喉嚨里的番薯這才吐了出來。
上官文抬起袖子擦着臉上掛的淚花,那是被活生生噎的啊!
「阿武,你,你怎麼來了?」
「是我在問你,為何吃這東西?」上官武黑着臉問。,聞到剩下的番薯傳來的味道,皺了皺眉,竟然還是餿的。
「這,這是我每天的飯啊。」上官文無辜的回了句。
聽到這話,上官武微微動了動嘴,「是誰,讓你吃這個的?」
「我,我的身份應當吃這個,這是府中的規矩。」上官文回。
上官武沉默下來,上官文的肚子卻是咕嚕咕嚕的叫着。
上官文時不時的朝着地上的番薯看着,砸吧着嘴,兩眼放着光。
上官武不動,他也不敢動。
又是過了好一會兒,上官文實在餓極了,他從早上就出去找上官武,到現在剛吃上東西,加上白日裏先是被上官夫人一頓好打,接着又替上官武當下異獸的攻擊,這不剛剛從刑罰房領罰回來,肚子餓的就同餓了三天一樣。
上官文也顧不得那麼多,連爬帶爬的伸手去夠地上的番薯。還未夠到就被上官武一腳踢了出去。
上官文傻傻的看着落在院子裏的番薯,抬頭看了眼上官武,「阿,阿武,我惹你不高興了?」
「沒錯。」上官武臉上黑的堪比鍋底,一把拽上上官文的胳膊。
上官文一驚,嚇得脖子一縮,閉上眼睛,一副要挨打的樣子。
看到上官文這個樣子,上官武更是氣的怒火攻心,拖着上官文朝着廚房走去。
從廚房裏扒拉了一隻雞,想着自己燒來着,可是不會啊,遞給上官文,「做。」
原來阿武要吃雞,上官文趕忙殺雞拔毛烹飪,很快一隻香噴噴的雞便做好了。
端到上官武的面前,「阿武,做好了,有些燙。」
「那麼難看。」上官武不屑的看了桌上的雞一眼。
上官文愣了愣,「我再給你重做。」
「不用了,這雞我看着礙眼,你把他吃了,不許盛一點渣渣。」上官武說。
上官文呆呆的看着上官武,「阿武……」
「我叫你吃,沒聽到?」
「哦,好。」上官武文砸了砸嘴巴,吞咽了番口水,拿起烤雞先是咬了一口,燙的直扇着。
看到上官文這個樣子,上官武在心中暗罵了句白痴,明明自己說燙的,結果還把自己給燙到了。
上官文朝着上官武嘿嘿一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接着也不怕燙了,一口接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