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癩子想破了頭,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慕硃砂的身上,「我聽說,聽說慕姑娘這邊來了很多人,於是就想着過來幫忙,安排一下秩序,防止防止有人搗亂。」
聽到這話的眾人,一致覺得,這劉癩子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什麼叫防止有人來搗亂,明明搗亂的人就是他好不好?
男人也不是傻子,繼續問道。
「剛才我見你用斧頭傷人,你又當如何解釋?」
劉癩子繼續發揮着不要臉的本事,說道,「我那不是見姥姥家的柴不夠燒了嗎?我是在為他們劈柴呢!」
大家都是一個城裏的,誰不認識誰呢?男人也知道劉癩子的秉性,當然不相信他說的話,於是將視線轉移的慕硃砂的身上。
「他方才是不是要傷你?」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劉癩子在心中暗呼。木軒不是別人正是靈女的哥哥,說到靈女這個哥哥正義感實在胎爆棚了。每次遇到不平的事,他便會拔刀相助,見義勇為。而且,見義勇為,秦俠仗義,桑心病狂到整天拿着個矛經常在大街小巷裏串來串去,只要碰到不平的事便會出手。
這個人吧,不僅地位高,是靈女的哥哥,而且實力也高,別人看到他比老鼠見了貓還要怕。
剛才他對慕硃砂狠狠的對母豬殺這下好了,她肯定會狠狠的報復他。他不求她能為他說一兩句好話或是求情的話,只要不添油加醋就好了。
就在劉癩子這麼想着的時候,慕硃砂的聲音響在眾人的耳畔。
「嗯,他的確是過來為我維持秩序的,而且,他也確實是在為姥姥劈柴。」
靜——
死一般的靜——
劉癩子懷疑自己的耳朵,眾人懷疑自己的耳朵,只露出兩隻1眼睛的木軒等的眼睛圓溜溜。
劉癩子的所作所為木軒看在眼裏,知道他是來搗亂的,而且也確實是要傷慕硃砂。
他之所以問一下慕硃砂,是想讓劉癩子心服口服。
可誰知慕硃砂竟然幫劉癩子說話,她是受到威脅了還是什麼的,可是不對呀,她要是那種怕威脅的人,之前又為什麼會放那般的狠話?
「你不用怕他,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有我在,有什麼儘管說便好。」木軒只當是慕硃砂怕劉癩子事後找麻煩。
慕硃砂唇角勾起,「我並沒有受到脅迫啊,我說的都是真的。」話鋒一轉,看向跪在地上的劉癩子,「你還跪在地上做什麼?那堆柴還有的劈呢,趕緊去劈柴吧。對了,儘量劈的細一些,這樣燒起飯來也方便。」
劉癩子聽到這話,硬是愣了幾個瞬息的功夫,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
「哦哦,我這就劈這就劈。」一邊說一邊在額頭上狂擦着汗,拿起落在地上的斧頭,在萬眾矚目的視線下嘿呦嘿呦的劈起柴來。
眾人傻傻的,呆呆的愣愣的看着這一幕。有些人甚至情不自禁的抬頭望着天上的太陽,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他們在做白日夢?
「這樣不行呀,你到底會不會劈材啊,這柴劈的這麼粗,怎麼放到灶裏面,再細一些?」慕硃砂站在旁邊不停的指揮着。
「哎哎好來。」劉癩子把地上劈過的柴重新拿到木樁上,再劈。那忠厚老實的樣子,讓眾人不住自戳雙目,這還是那個劉癩子嗎?還是那個凶神惡煞仗勢欺人的劉癩子嗎?
「你看這樣可行?不滿意的話,我再重新來。」劉癩子虛心的嚮慕硃砂求教着。
慕硃砂微蹙着眉頭,「勉強可以吧,趕緊劈吧,太陽快下山了,批完之後再把它們放到柴房裏去。」
「哎好來。」劉癩子說着撿起袖子,又是在額頭上胡亂的擦了一把,繼續着他砍柴的作業。
「好啦好啦,大家也不要看了,你們不是想要丹藥的嗎?這些給你們。」
慕硃砂話落,眾人忙着排起了隊。
慕硃砂一個一個的分着丹藥,其實這些完全可以由他人代勞,不過慕硃砂卻沒有這麼做,其實不單是為了給他們發丹藥而是,想認識認識他們。畢竟她剩下的族人也就這麼多了。當然了,他也是有私心的,再有幾日便是靈皇繼任大典,屆時,她要讓全城的人認識他。
木軒代戰在一旁,硬是愣了好些片刻才慢慢回過神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