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商戶的寶貝了,哪能再讓韃子看見,萬一被搶走了,他們可是哭都哭不出來。
和往南逃散的車隊人流,擦肩而過的,是一隊快馬,守衛老羊口火墩的軍士,在王大力的帶領下,分出二十人騎馬去支援石關屯了;後面尾隨的二十名軍士,張子長帶着拖了一段距離。
前面的馬隊跑遠了,張子長帶着軍士,跑到靠近石關的大道上下馬,把鐵箱從備馬上卸下;這裏,要佈置上一個長長的雷區,封鎖道路,省的韃子和上次一樣,打不下石關屯又往南竄。
老羊口火墩,三道黑灰的煙柱直直升起,平台上火池裏點着狼煙,但墩里已經沒了人影,這破敗的火墩和前面的石堡相比,還是那裏要堅固高大的多。
老羊口屯堡,在旗官的帶領下,軍士和役丁拿着各式武器,已經開始登上堡牆。
要不是怕千戶所追究,省的麻煩,蕭夜早就想把火墩廢掉了,石堡牆頭比火墩高多了。
只要石關屯能牽扯住韃子,老羊口屯堡就會安全的多,這裏有馬貴壓着陣腳,加上從親衛里挑出的旗官,二十名持槍軍士,一百持弩屯丁,倉庫里儲備的軍弩、震天雷,堅守之下,防禦韃子問題不大。
就在石關屯、老羊口忙亂之時,闖過了峽谷跳雷的韃子騎兵,已經探頭探腦地跑到了石關,在廢墟亂石後打探動靜。
為了不像上次那樣,被宵小襲擊後路糧道,這次塔狼瓦可是早就準備,兩千騎兵就守在峽谷入口,三千騎兵跟隨進了峽谷;反正石山下的地域窄長,擺放不下這多的勇士。
塔狼瓦那象徵身份的描金黑色三角大旗,出現在石關時,已經是晌午時分,人喊馬嘶的蒙古韃子,沒有像上次,魯莽地到了就往山上衝殺,而是就地紮營,放出了游騎警戒。
乙字號採石場石堡,女牆下一溜擺開的鐵箱,箱蓋已經打開,露出裏面整齊的彈丸、震天雷,擰上了槍榴彈的獵槍,在幾個軍士手裏攥着。
望遠鏡里,蕭夜看着山下豎起的一排排木樁,後面空地上擺放出了虎尊炮,頓時腦袋就大了。
沒想到,韃子竟然有了火炮,不用投石機了,面色凝重的蕭夜,把望遠鏡丟給雷孝清,「黑子,告訴大家,注意山下的火炮,把自己藏好了,」
石堡里軍士加上親衛,還有王叔帶來的四十軍士,滿打滿算不到百人,匠人二十來人,山下一眼看去,可是有數千韃子了。
站在百戶身旁的小六子、張子長,還有五個旗官,也是面色不善,那虎尊炮是從哪裏得的,大家心知肚明,讓韃子自己造,笑話,沒個十年八年的能造出來?
好在石堡堅固程度,就是那投石機也毀損不了,要不然大家都慌得建議撤退了,哪還悠閒地站在這裏看熱鬧。
王大力去了甲字號石堡,看情況韃子一時不會退走,那前面軍士們、匠人們的吃食,就是他的事了,加上五個伙夫應對起來不難。
六門虎尊青銅炮在平整好的土台上放好,炮口傾斜指向石關屯,三十幾個穿着皮襖的漢人,在韃子親兵的監督下,忙碌着支起三角楔子,打好火炮鐺樁;下來,就是往炮口裏裝填火藥、彈丸了。
意氣風發的塔狼瓦,穿着厚沉的鎖子甲,外面還套着擋風的長襖,搖晃着一腦袋的小辮子,長長的臉上寒氣逼人,「這一次,我誓要拿下石關屯,不把山上的明軍殺光絕不罷休,那些匠人一個都不能落下,全部抓走,」
他身旁環繞的護衛,身穿銅釘鎧甲腰挎彎刀,手裏拎着三眼火統,比一旁的幾個千夫長還要精銳,當然,如果塔狼瓦有了達延汗護衛手裏的後裝火/槍,腰杆就挺得更直了。
但是那後裝火/槍價格不菲,彈丸也是貴的驚人,塔狼瓦裝備不起,達延汗也不可能給他,還把他僅有的三十幾把要走了;所以,念念不忘石關屯火/槍的塔狼瓦,再次出現在了石關。
拔掉明邊軍的刺頭,再搶走那些工匠,一舉兩得的事,他豈能忘懷,甚至就連拉乃而特也給支走了,一副要吃獨食的嘴臉。
日落西山之際,山下準備好的火炮,開始了轟鳴,「通、通通,」猛然後退的虎尊炮,吐出大股灰白色硝煙,催起地上陣陣煙塵,把一個個碗大的鐵彈丸,打上石關屯,目標正是採石場石堡。
六發鐵球砸了過來,三枚呼
一百零七章、眼見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