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誰人不知木寒子,卻有幾人知他字元筠?殷家七姑娘的名諱不是已經將這個秘密公佈天下了嗎?你殷家連養子都遵循了楠字取名,可她卻沒有,殷問筠,乳名元元,說的不就是元筠木寒子嗎?」鬼手婆婆道。
「我都是從苑兒那裏才知道木寒子小字元筠的,而且他這個名字從來都不曾用過,你們又是如何知曉的?」殷覓槐狐疑道。
「呵呵,這個問題就要問木寒子了。」鬼手婆婆看了木寒子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婆婆,往事就不必再提了,你們此行的目的也該是達到了吧?毀了思苑的名聲,奪了殷家的血髓玉,攪了殷炎兩家的大好喜事,若還要再行傷人之事,我等也不介意奉陪到底。」木寒子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違,往生崖木家,百尺峰顧家,哈哈哈,當真是讓人好笑,有你們在前方領路,殷家這樁喜事哪裏會被攪,殷二姑娘直接隨了炎公子回去不就成了嗎?」洛新月譏諷道。
「姑娘此言何意?」顧匯之問。
「哼!難得顧公子到了此時還意欲裝傻,你師傅愛慕別人的妾室,倒是替你尋了個未過門的妻子,而你呢,也沒辜負眾望,尚未成禮便已有夫妻之實,反正這殷家的姑娘也不必再拘這個禮,不是嗎?」洛新月不屑的看了顧匯之一眼,冷冷的回道。
「顧匯之收回方才所說的不與女子動手之言,還請洛姑娘不吝賜教。」顧匯之微慍道,便一揮手將摺扇變成了竹枝指着洛新月道。
「求之不得。」洛新月冷冷回道。
洛新月說完劍已出鞘,兩人一起躍到半空中,刀光劍影你追我逐,時而落在屋頂,時而又飛向樹梢,數百個回合後雖未分高下,不過洛新月畢竟是女子,體力上已有些不濟,而顧匯之也明顯有承讓之勢,也或許他是真的不想與女子動手吧,方才不過是氣她刁蠻無禮言語刻薄才想出手教訓一番的。
可洛新月卻不是這麼想的,她才不要講什麼道理仁義的,只要有機可乘便下得狠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擊敗顧匯之的機會,顧匯之已在避讓了,她卻是窮追不捨,兩人交手時,她不慎以利劍劍氣劈開了顧匯之雙目上繫着的白綾,好在顧匯之躲避得及時,只是那條白綾已隨風滑落,顧匯之反手一掌打在了突然發愣的洛新月左肩上,卻聽她悶聲說了句:「顧匯之,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顧匯之撲閃着那雙深邃卻空洞不聚光的眼睛,迅速朝着洛新月跌落的地方撲了過去,因為他看不見,又因為撲得過急,他的手雖摟住了她的腰,可他的唇卻剛好觸碰到了她的額頭,待兩人落在殷府後院的一塊空地,洛新月還未站穩顧匯之便放開了她。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背過身去。
洛新月右手捂在左肩上悶咳了兩聲道:「如此無禮,連道歉都不會嗎?」
顧匯之定了定神,依舊是背對着她緩緩道:「你以前見過我?」
洛新月沒有理她,只是有些怨氣的走到顧匯之的面前,他的眼睛生得真好看,不對,是整張臉都那麼好看,以前一直都是那麼寬的白綾遮着眼睛,她從未聯想到白綾之下的顧匯之竟長得如此好看。
「你盯着我做什麼?」顧匯之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問道。
「你眼睛又看不見,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洛新月氣道。
她伸出手想在他眼睛晃兩下,才伸出便被顧匯之穩穩的捉住了,「你想做什麼?」顧匯之冷冷的問道。
「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好看?」洛新月也沒有在意被他抓着的手,而是突然語氣溫軟的問。
顧匯之猛的放開了她的手,退後兩步將竹枝一揮背手在身後一個閃身便飛走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洛新月,「這個人一定是有病。」她心裏嘀咕着,隨即也跟着躍到了庭院中。
庭院中的氣氛似乎也沒有差到哪裏去,鬧來鬧去不過也就是上一輩的恩怨是非,眼下血髓玉洛家也已到手了。
洛新月晚顧匯之一步落到庭院裏,她朝着婆婆委屈道:「婆婆,我輸了。」
「是匯之勝之不武。」鬼手婆婆還未說話顧匯之便先開口道。
「不過是個比試,新月何必放在心上啊?你尚年幼能如此敵得過顧公子百個回合已經很不錯了。」鬼手婆婆憐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