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仁看着他,笑着說道:「全一說的對,還有什麼說的嗎?」
張三丰接着說道:「還有再就是好人和壞人,他們就是從上面誕生的,壞人大多求財謀利,為名利之爭和權位迷了心竅,害苦子孫,牽念全族,成了壞人。再就是富人中,那些皇氏子孫,官家之子,他們閒着沒事做,找些樂子,幹些壞事,心甘情願的做壞人。還有就是窮人,他們大多被朝廷官府,有權之士迫害,或者為了生存,為了添飽肚子,被仇恨所困,變成壞人。最後就是有些人,天生就是壞人,就知道幹壞事,也有天生就是好人,常常被壞人所害。」
張居仁微笑着,看着張三丰,回道:「全一說的對,爹爹真笨,全一有什麼?有什麼法子?對付壞人?惡人呢?」
張三丰回道:「本來全一想當除暴安良,為百姓伸張正義大俠,殺了所有壞人,但是……」說到「但是。」他停了住,看着父親,住口不說了。
張居仁笑問:「但是?什麼啊?」
張三丰苦了苦眉毛,回道:「但是,但是打打殺殺總不是辦法,不能解決根本。」說完,望着爹爹。
張居仁笑問:「怎麼?才能解決根本呢?」
張三丰想了想,然後回道:「其實要解決根本,打打殺殺,當什麼大俠沒用,只有治好了國,把持好朝政,提拔賢能,有德之士,國家有忠臣良將,多些清官,少些貪官,也就可以了。但也要遇到好皇帝才行,他們君臣同心,仁政天下,才能做到。還有民主,限止皇權,雖然可行,卻根本行不通,也無法施行。相反,忠君之道還行,但也要看能忠不能忠,不能一味的愚忠,這也不行。」
張居仁聽罷,只是一笑,苦笑着問道:「全一能想到這些,當真難能,但這官場之道啊!你生在其中,能學會名哲保身,也就不錯了。這從政為官,沒你想的這麼簡單,那麼容易。精忠報國,清官忠臣,他們故然可敬,但往往自毀其身,沒有好得下場啊?」
說完這些,只是一嘆,心想:「全一啊?你和爹一般脾氣,長大了可別因此害了自己啊?」想到自己,他長嘆口氣,心想:「張居仁啊?全一怎和你一般脾氣啊?」
張三丰看着爹爹,想了想,回道:「全一想好了。長大了一定要修真成神,得道成仙。還有,我要當宰相,從政為官,治好國家,為老百姓懲罰惡人小人,那些貪官奸臣,比當什麼大俠有用多了。爹爹?全一說的對不對?」
張居仁只有苦笑,只得說是,然後問道:「爹爹問你?剛才那些話?你是聽誰說的啊?」
張三丰想了想,然後回道:「全一讀過治政書籍,全一師父也說過,這叫治國之道。」
張居仁本想問他師父叫什麼,話到口中,又住了口,心想:「全一有師父,這個師父是誰?如果他有師父?真是什麼神仙不成?」他深知張三丰聰明,不同於其它孩子,但對他說的話,能讀治政書籍,也不盡信。走過一處牌坊,前面就是書院,前去禮部,正好和書院同路。
張三丰只要走出家門,再轉過長街,數座牌坊,就是書院廣場。只見牌匾寫着:「太平書院」,規模很大,倆父子在說說笑笑,嘻嘻哈哈,到了廣場外面。這時,對面走來一人,對他們笑了笑,沒等那人開口,張三丰已經看到他,乖乖叫了一聲:「譚伯伯。」正是太師譚文平。
張居正和他對視,忙問:「譚大哥?禮部有什麼事嗎?」
譚文平上前逗了逗張三丰,摸了摸他小腦袋,回道:「沒有,見你這麼久沒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了?」本想問祭文、禮單、文書,見他拿在手中,也沒再說,只道:「蒙古嘩傳,金兵則日要攻打大宋,陛下召集諸將,商議退敵,等會由你主持祭廟,帶我去趟吏部,送下文書。」
張居仁答應一聲:「我知道了。」說完這些,抱着張三丰,同譚文平說說笑笑,到了廣場上面,只見無數書童在那裏追追打打,在廣場玩耍,嘻嘻哈哈。
張三丰下得地來,見張居仁正要離開,他忙上前抱住不放,哭着問道:「爹爹?你要去那裏?你去禮部嗎?」
張居仁見他哭了,長嘆口氣,蹲下身來,苦笑問道:「怎麼?全一捨不得爹爹啊?」
張三丰看着爹爹,答應一聲,眉毛一苦,然後回道:「全一不好,全一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