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我要修真成神,得道成仙,從政為官,當宰相,治國平天下,對付惡人,小人,那些貪官奸臣,不知要受多少苦,就象這篇課文一般,擔當重任,該有多苦,什麼時才能做到。」然後,繼續說道:「而人經常犯錯誤,然後才能改正;內心困苦,思慮阻塞,然後才能有所作為;這一切表現到臉色上,抒發到言語中,然後才被人了解。在一個國內如果沒有堅持法度的世臣和輔佐君主的賢士,在國外如果沒有敵對國家和外患,就經常導致滅亡。」
說到這裏,張三丰大放悲聲。李清時不解,以為自己打他重了些,不由心道:「張全一啊?李爺爺以後不打你就是了。唉!我真糊塗,他這般小,怎對他這般苛刻,李爺爺是老糊塗了。」可想,他對張三丰企望有多大,一來張三丰聰明乖巧,二來和尋常孩子不同,他有驚人才能,這樣走到那裏,都受注視,更何況他是孩子,這做先生的,誰不希望自己學生好,對自己名聲和國家大有幫助。
張三丰這一哭,眾書童更是不解,當他被先生打了,感到委屈難過,才張嘴大哭的。
李清時見他小模樣,神情悽苦,又氣又好笑,他從來不會哄小孩,更討厭哭的小孩,他不由眉毛一皺,笑道:「張全一?你再哭?我可要打了啊?」眾書童聞言,不由哈哈大笑。李清時幕然瞪了他們一眼,笑聲又止住了。
張三丰哽咽着坐下,心道:「我怎麼哭了?我當這麼多人?我哭什麼啊?」這種奇怪心情,時常牽動他內心,就像他見到窮人和別人受苦,猶如自己一般,同情他們,哇哇大哭,這小孩心性,時哭時笑,當真無法琢磨。
張三丰在小時有如此抱負,會不會如書上一般,一生命運悽苦,誰也不知道,他有好環境,他有好身世,偏偏想這些,不該想,根本不需要做的事,會不會被時勢所逼,也只有故事最後,方能見曉。所謂仙俠,何為仙俠?是不是指那些打打殺殺?擁有神道法術?仙道法寶?絕世神功?使天地色變?被稱為仙俠?我認為這不是仙俠。
張三丰坐了下來,李清時一服嘆氣的樣子,他取過一旁戒尺,這時拿在手裏,一看眾書童。張三丰被嚇了一跳,生怕要他自己,敢忙坐好身子。
李清時說道:「你們都給我好好學學張全一,昨天才講的功課,叫你們回家後多多溫習,今天?怎麼一句也答不上來?昨天回家你們都溫習了沒有?」
眾書童一見李清時手中的戒尺,不由身子顫抖,不住抖動着,可知有多害怕,有多怕他。
李清時嚴肅了起來。
眾書童無一敢出聲,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李清時檢查着作業本,發現少了幾個,一一查看,不由惱怒起來,他手拿着戒尺,說道:「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傅中書,李謹,李宗良,鄒詩書,杜翰,你們上來。」叫過他們名字後。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他們十個書童,紛紛離開座位,到了李清時跟前,頭也不敢抬一下。
李清時更是惱怒,然後氣道:「把手伸出來。」只見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他們,乖乖伸出了手。別看李清時年老,脾氣極大,有些家長,偏偏往他這裏送,懷着孩子不吃些苦頭不成才,反而事得其反。但李清時上課嚴厲,下課了又是眾書童的爺爺,朋友一般,被打過的小孩子,牽着手對他說好話,給他講故事,像是老頑童和孩子們玩,往往書童當時恨他,罵他老不死的,過後什麼也忘了,照樣說說笑笑,嘻嘻哈哈。
只聽「啪啪」數十聲戒尺聲響,每人打上三尺,自是不輕,但譚再元,王永祥他們,沒一個敢叫出聲,痛苦表現在臉上。李清時放下戒尺,惱道:「你們作業做都沒做,還有沒做完就交上來,下次若再這樣,就打十頓戒尺。」一些書童,見到說的是自己,害怕的低下了頭。
李清時看着他們,然後說道:「下去吧?」譚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傅中書……他們這十個書童,乖乖回到座位上。李清時注視着眾書童,神情肅然,說道:「翻到四十五頁《論語》十則,跟我讀。」說完,站起身來,繞着眾書童走來走去。
張三丰和眾書童乖乖答應一聲,各個翻開課本。
李清時教他們讀起來:「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