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來這個夜校補習班上課,憑什麼她就要高人一等?她就跟仙女似的,而她們就要當陪襯的綠葉啊?
康大橋聽着周圍的冷言冷語,她整個心都冷了,仿佛墜入寒窯。
她的身體都控制不住的顫抖,她本以為今天沒遇到人,算是幸運,亦或者對方好心放過她了,可是沒想到,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她的眼淚在眼圈直打轉,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倒似的,這讓她身邊的劉興臉色越發難看。
只見他上前一步,大聲道:「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不留口德?」
「寫的好不好用不着你來評論,我覺得康同學寫的字就很好看。」
對方一聽,抬起下巴審視了一下敢這麼跟她說話的男生,一套灰色的中山裝,套着笨重的棉衣棉褲,除了小臉長的尚可之外,一看就是貧民出生。
於是,撇了撇嘴,一臉譏諷的道:「呦,康大橋,沒想打啊,這麼快就有護花使者了?在學校沒少勾搭呀???」
「不知道,對方知道了你的身份,會不會還這麼執迷不悟的對你---」
康大橋一聽,忽然間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上前拽着對方的胳膊道:「別,別,莉莉,求,求你了,求你---嗚---」
話還沒等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那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模樣,仿佛一枝花在寒風中搖曳,隨時都要被摧殘的不剩一個花瓣一般。
而對面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張莉莉,也就是林安的那個表妹,任性跋扈,曾經跟康小橋和陸逸辰同乘過一趟火車。
好巧不巧的,她就在康大橋讀夜校的大學裏念書,如今聽完康小橋的祈求,看着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沒有半點同情心不說,反而十分快意之感。
就在康大橋要拽住她手臂的瞬間,把胳膊一移,隨後一把就將康大橋推倒在地道:「你這麼骯髒,別弄髒了我的衣衫。」
「莉莉?呵,莉莉也是你配叫的???」
康大橋被用力的推倒在地,手都擦破了,此刻正在流着血,而張莉莉一臉鄙夷的道:「別以為跟我表哥有一腿,就想過來攀親戚,呸,你也不撒潑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怎麼?這麼害怕我說你的出身嗎?」
「這麼害怕,你早幹什麼去了?嗯?」
說完還上前用力的提了康大橋一腳,她抱着肚子忍着痛,發出一聲驚呼,可是,還沒等她開口,張莉莉楊着小臉,一臉輕蔑的道:「裝什麼柔弱可憐?給誰看呢?我表哥吃你這一套,我可不吃,呸,下賤的女人。」
「你還真有本事啊,居然挑撥着我表哥跟家裏鬧成這樣,為了娶你這個破爛貨。」
「你不過是一個被人糟踐還離過婚的破爛貨,有什麼資格做我表哥明媒正娶的媳婦兒?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轟--轟--轟---
仿佛晴天霹靂一般,所有的人都愣在了當場,天哪,怎麼會這樣???
所有人看着康大橋的臉色都變了,她,她居然離過婚???
瞬間,所有的人都倒退了三步不止,就連劉興都嚇了一大跳,本能的退後了一步,隨後又覺得這樣做不對,羞愧不已,可是,卻也沒敢再進一步。
離婚---
在如今這個年代,那等同於瘟疫一般可怕,沒有人會去想你因為什麼離婚?大家只會想,你離婚定然是你不對,肯定是有什麼骯髒事兒發生了才被迫離婚的。
因為在現在來講,女人,幾乎是不會提出離婚的,要想離婚,只有一種可能---
所以,大家看康大橋的眼色都帶着不善,這樣骯髒的女人,確實不應該來學校這樣神聖的地方,簡直沾污了這份神聖。
所有的人,眼中都帶着憎惡的看着康大橋,而康大橋仿佛被所有人遺棄了一般,躺在那裏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除了不斷的掉眼淚,就是渾身散發着絕望的氣息。
「天哪,我就說吧,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們還不信。」
「是啊,誰能想到,平時看着跟朵花似的人,居然還是個離過婚的女人,天哪---」
「誒呀,你沒聽說嗎?人家還說康大橋勾引人家表哥呢,你看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