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又有一封捷報由皇城司傳來,駙馬王詵在古骨龍城大破夏軍,毀其城,斬夏軍卓囉和南軍司副統領、西夏梁太后的侄子梁道初於陣前,另斬首五千餘。
皇帝和王安石、司馬光看到這份密奏時當時就全傻眼了。他們一致認為皇城司的密探被駙馬買通了,否則僅憑王詵手裏那點兵將怎麼可能獲得如此大捷?
還陣斬對方軍司副將、梁太后的侄子,這不是瞎扯淡嘛。要說王詵打飛鷹能贏過西夏、遼國所有大將很可信,但要說他會帶兵打仗皇帝打死也不信。
派妹夫去湟州,說是讓他去對付夏人築城,其實壓根就沒指望駙馬能出兵。傻啊,總共就二千多禁軍,守住邊關就夠了。
這不過是皇帝和王安石他們玩的疑兵之計,就是說給夏人聽的,為的就是分散夏人的注意力。畢竟王詵是蜀國長公主的夫婿,夏人也非常清楚這位長公主深得皇帝喜愛,所以沒有大事,是不會派這位駙馬去邊關的。
另外皇帝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王詵去攪渾水,吸引朝臣的注意力,這樣他才能在朝中施展手段抓權利。
之前王詵把任務完成的很不錯,皇帝本打算等年底的時候就把妹夫調回來。長公主已經在夏天產下了一女,王詵有女兒了,任務也完成了,該回家享福了。
可是沒想到這個小子沒理解自己的苦心,居然買通了皇城司的探子發假軍報。這條罪名太大了,皇帝也蓋不住,看來調回來之後還得貶官,否則無法和朝中大臣交待。
還沒等皇帝擬好申斥的聖旨,湟州方面的情報就如雪片一般飛進了大內。這次不僅有苗魁、黃蜂之流的單獨呈報、皇城司的正式密奏,還有湟州馬步軍總管直接發往樞密院的明文軍報。
內容嘛,和之前皇城司的密奏差不多,只是在斬首人數上打了一個七折,沒有五千,只有三千左右。
但梁太后的侄子肯定死了,隨着軍報來的還有他的官憑、往來文書等等一系列物證。另外王詵在奏章里還說了,抓到了幾名夏軍步跋子活口,已經派王冠的水虎翼押送,不日就將抵京。
這下皇帝真不淡定了,如果說之前的密奏有可能是王詵買通了湟州的探子作假,那後面這些奏報就不可能全是假的。
這麼大規模的造假別說王詵玩不利落,就算讓王安石去弄一時半會也擺不平。這是n多個部門啊,假如都被駙馬收買,那這個國家乾脆就給他算了,還要皇帝毛用。
「這是真的!王詵他……他膽子也太大了吧!」看着御案上的那些奏章和物證,神宗皇帝都暈了,難道說自己這個妹夫還是軍中悍將,文武雙全?可他連刀劍都舞不全,騎馬就和騎驢差不多,怎麼上陣呢?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得此智將。吾以為諸葛呼風喚雨乃是草民評話演繹爾,不承想王詵真有此本領。看來七星同宮之言也不全是民間傳聞,此子確與眾不同。」
王安石和皇帝一樣,正拿着幾張奏報觀看,一邊看一邊搖頭嘆氣。聽到皇帝的問詢之後,這才把手裏的奏章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