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倒是沒意見,家醜不可外揚嘛,這種事兒鬧大了也確實沒啥好處。至於說布料哪兒去了,夫君說不查那就不查,不要也罷。
對於做旗袍的問題,長公主恨不得金錦全丟了才好。要不是夫君下令在家就要換上旗袍,她才不想穿呢,露胳膊露腿的好難為情。高跟鞋倒是不錯,能讓人更顯高挑,配上襦裙效果很不錯。
「你怎麼變得這麼沒出息了,想要裙子和我說,幹嘛去偷布料?」
洪濤嘴上說不查了,其實已經猜到是誰拿的。家裏的幾個女人都沒這個膽子,更沒這種需求,都恨不得不穿旗袍才好,怎麼可能去偷呢,只有西迪嫌疑最大。
「蓮夫人說了,這是專門給皇帝進貢的金錦,有錢也買不到。她們都有好看的衣裙,還不喜歡穿,寧可浪費也不給我,你是個壞夫君!」
果不其然,金錦真是西迪拿的。她每日看着其他女人穿着漂亮旗袍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心裏極度不平衡。
「拿了也做不了,做了也不敢穿,有什麼意義?」女人一旦陷入這種情緒里就沒法勸了,按照西迪的智商不會不明白,就是成心的。
「沒有兒子也沒有裙子,什麼才有意義?」抓賊的沒急,賊倒是先急了。
「嘿我就不信了,你要敢穿我就捨得!姬夫人的布料還能做一套,敢不敢要!」西迪急了,洪濤不急。
這個女人不是宋人,更追求自我,即便結了婚夫唱婦隨的觀念也沒那麼重。別看特里公主性格暴烈,要論爭取自己權利的勇氣真不如西迪,再用老辦法效果不好,得換換新招數。
「穿就穿,不光要裙袍,高跟鞋也要!」西迪上當了,像頭母豹子,咬牙切齒的嘶吼着,試圖維護自己的利益。
「什麼裙袍,是旗袍,我私下找劉婆婆給你做。但這幾日不要再生事了,在家好好看看賬目。以後我的錢全都要在你手裏生生不息,稍有疏忽,別說金錦旗袍高跟鞋,連飯都吃不飽!」
適時的軟一軟,讓對方有個發泄的機會,對人與人相處會有好處。但什麼時候該軟、什麼時候該硬,全靠火候掌握。
西迪因為想念兒子發發脾氣很正常,但不能耽誤了正事兒。雖然沒有洪濤說的這麼嚴重,實質上也差不多。
「所有的錢……有多少?」西迪也沒打算一直折騰下去,見好就收才是智慧的體現。不過男人特意把自己和菲尼克斯叫回來不會一點理由沒有,看樣子任務很重啊。
「知道去年朝廷賦稅是多少嗎?」自己有多少錢呢?不是洪濤吹,是真沒個准數。想知道具體數字必須把蓮兒、王四、富姬、朱八斤和王浩叫到一起對賬。
「想來你也不知道,有八千多萬貫!除了絹帛糧食之外,還有差不多五千萬貫銀錢。其中的四分之一馬上就要歸你管了,還想要旗袍和高跟鞋嗎?」
但其中最大的一筆資產洪濤知道數字,它來自朝廷的贖買金。一提起這筆錢洪濤忍不住就要樂出聲,眼皮子還是淺啊,太膚淺、太膚淺……哈哈哈哈。
「一千萬……貫……你不怕我動手腳?」西迪知道這位大宋駙馬有錢,但不知道有這麼多錢。以湟州貨幣計算,一千多萬貫銅錢就是四百多萬枚金幣,恐怕整個甘涼路砸鍋賣鐵也拿不出來。
這還是掏錢養了七八年兵、打了七八年仗的結果,要是把之前的軍費全算上,恐怕這個數字還得翻番。什麼叫富可敵國,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貨真價實的。
假如這些錢僅僅是別人的,頂多也就是流流口水順帶着羨慕嫉妒恨,但這筆錢要由自己管理,西迪也不知道心裏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
懼怕有、惶恐也有,但更多的還是幸福感。不管在什麼民族文化里,一個男人把全部身家託付給一個女人,都是對雙方關係的認可與肯定,反正西迪是想不出有什麼更能體現愛意的舉動了。
不過以西迪對這個男人的一貫了解,他是不會輕易相信人的,且詭計多端、設套折磨人是拿手把戲,這次恐怕也沒那麼簡單。
「哈,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厲害,你沒這個膽子。咱倆是夫妻,按照你們的說法叫情人,還有了孩子。難道在你眼裏阿加雷斯就值這點錢?別忘了他可是羅波安女王同父異母的弟弟,
681 愛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