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步兵比起來,騎兵反倒堅持的時間更長。最先渡河並發起進攻的就是阻卜人,他們根本沒有甲冑,更沒有鋼板弩,大多數騎手連馬鞍都沒有,唯一有的只是對長生天的信賴和手中的鐵骨朵。
可惜長生天在北方的荒漠草原上,它怕熱沒來。失去了護佑的阻卜騎手先是被爆炸的氣浪、彈片從馬背上掀下來,但四散奔逃的馬匹還真不太多,不是馬不怕爆炸聲,而是騎手事先已經堵住了馬耳朵。
但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就沒法忍了,還不到衝鋒距離,騎手和馬匹就一排排的倒下,身上憑空出現冒着鮮紅血液的大洞,看樣子必須沒救了。
敵人遠在一里之外,是誰在對長生天的子民下毒手?無人知曉。沒轍,只能不再憐惜馬力提前衝刺。
但在敵人面前一百多步的地方好像有一堵看不見的牆,誰碰上誰倒霉,甚至會凌空倒退着飛起來,再灑出一片血霧。
不光是前面有堵看不見的牆,河岸西邊的新軍突然集體轉了過來,每個人手裏端着一根棍子指着這邊,棍子一冒煙,這邊就倒下一片人馬,幾個呼吸之後又冒煙,又倒下一大片。
這仗還打個屁啊,阻卜人立馬就急了。党項人太壞,他們把自己騙來和鬼魂作戰!雖然党項騎兵同樣沒少被棍子施法弄死,但你們想死別拉着我們一起啊。
阻卜人最敬重死去的靈魂,不成,趕緊跑吧,跑回長生天能護佑的地方,趕緊把身上的惡鬼驅走再說。
啥?還不讓跑,我去你個娘的,給你一錘子看你讓不讓。長生天的兒子又不是你的奴隸,聽你個逑命令!
在西夏步兵潰敗之後,騎兵們也跟着**套了。後面的想衝鋒前面的想撤退,正面每隔幾個呼吸就會飛來一片要人命的玩意,河岸西邊的新軍更狠,他們乾脆趴在岸邊,隔着百十米近距離shè擊騎兵的側翼。
都不用太瞄準,只要開槍必須倒下至少一個。前面的跑過去了後面還有,這一排沒趕上下一排立馬補上。而騎兵們需要面對的已經不是三千多支步槍了,得翻番,還要加上二十門野戰炮。
「老七、老七,別傻乎乎的光顧着打騎兵,擒賊先擒王。你看看那邊的一片人能不能打到?我問過望手了,那邊有兩架很大的馬車,不像是拉貨用的,保不齊就是敵人的將領呢。」
洪濤也找來了一把狙擊槍,遠遠的衝着騎兵開了兩槍,也不知道打中沒有,反正肩膀已經麻了。後坐力太大,這得裝了多少藥啊。一想起每開一槍、每放一炮都是錢,他的心裏就直抽抽。
幾千條槍、幾十門炮,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啊。照這樣的戰爭再來幾次,自己就得一朝窮回解放前,幾年的積累全都化為青煙。
可怎麼能快點結束戰鬥呢?這就得靠王七了。自打兩軍一照面,洪濤就端着望遠鏡不住的踅摸,想把敵人的指揮官找到。
按說他們習慣站在大旗或者大蠹附近,可是西夏人也跟着自己學壞了,居然沒有大旗和大蠹,連臉都不要了!
俗話講世上無難事就怕有心人,當對方的步兵、騎兵一展開,中軍立馬就被露了出來,有望手幫忙,還是被洪濤找到了蛛絲馬跡。
即便距離太遠不好確定是不是敵人的高級將領,洪濤覺得也應該有棗沒棗打三杆子再說。碰上了就是大賺,碰不上……碰不上該咋辦還得咋辦,頂多浪費幾發炮彈。
「……這怕是得有四里遠了!來人,裝一倍半發shè藥包,升到十度角!」王七舉起望遠鏡仔細看了看,又拿起他自製的測距儀比劃了幾下,還蹲在地上用手指當筆算了算,給出了答案:距離超出了有效shè程,但可以試試。
「老七,裝那麼多藥會不會炸膛啊?」聽聞王七的shè擊方案洪濤立馬就要打退堂鼓,和子彈、炮彈比起來炮兵更金貴。
他們可不是普通炮兵,而是武裝貨船上的海軍炮兵。培養一個合格的海軍水手就不容易,海軍炮兵更難,那都是用發shè次數堆出來的,損失一個都肉疼。
「爹爹放心,孩兒在姚劉沙洲上試過,這種炮放兩倍藥量一樣沒問題,黃大人太小心謹慎啦!不過小心些也好,你們幾個把炮繩延長到掩體後面,趴着拉!」
王七在謹慎小心方面隨了洪
769 你大爺還是你大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