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拿幾本經書,讓他派人帶我們去,如果能和對方搭上關係,我這把寶刀也歸他了!」說那麼多廢話沒用,洪濤只想要結果。
和蕃人講大道理也沒用,還是來點硬貨吧。這把刀樣子很好看,鋼質也獨特,是用彈簧鋼加上熟鐵鍛造的,鋒利且有極大韌性。刀柄上還有王大頭的傾心力作,很精美的銅質雕刻。
不過洪濤真不會用刀,掛在腰上晃來晃去很是礙事,早就想扔了,只是礙於王大頭的面子才不得不掛着。現在可算找到合適的理由了,權當廢物利用吧。
可能是富姬和折逋葛丹的交情不夠厚,畢竟只來過一次,光靠經書無法打動對方冒險。但寶刀確實精美,葛丹首領拿起來就沒放下,帶路黨立馬就有人選了。
不過這個人並不在營地里,也不是他們的族人。他在邊境另一邊,居然是個夏人,準確的說是西夏境內的六穀部牧人。
現在洪濤明白為啥苗魁對蕃人如此忌憚了,他們確實不太穩定,人在大宋境內,可是和西夏那邊依然沒斷了聯繫,或者說聯繫的還很緊密。時刻腳踩兩條船,風向一旦有變立馬就要腳底抹油跑路。
洪濤也沒表示不滿,更沒出言指責。假如換做自己處於這種境地,估計得腳踩五條船才安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宋朝廷從來也沒把這些吐蕃人當國民,人家自然不需要承擔什麼義務。
既然帶路黨還得等一天才能過來,這頓宴請不想吃也得吃了。但洪濤基本滴酒未沾,肉也沒動,只是把折逋葛丹連帶兩位做陪的浩門部族人一起灌趴下了。
不對,他明明滴酒未沾,怎麼可能灌趴下別人呢?
滴酒未沾只是沒喝對方的奶酒,二鍋頭喝了不少。這種高度蒸餾酒對嗜酒的吐蕃人來講簡直就是慢性毒藥,根本就沒人盯着洪濤是否偷奸耍滑,他們自己就把自己灌醉了。
「咦,小娘子,你怎麼梳了個男人的髮髻?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貪狼星嗎!嘿嘿嘿,給大爺笑一個,今晚就不用走啦。」饒是連漏帶撒洪濤依舊喝多了,畢竟對方三個人呢。
怎麼回到氈帳里的洪濤都不記得了,他只知道扶着自己的是個女人,因為身上有香水味。對於是不是有可能男人也抹了香水,他已經考慮不到,腦子都快停轉了。
「堂堂五品大員、大宋朝的駙馬,說話如此不堪,怪不得闔府上下都盼着你腦袋的病別好!」扶着洪濤回氈帳的自然是富姬,她平時沒事就往駙馬身邊靠,可是到了真能靠上的時候,卻又比誰都矜持,不光不讓洪濤那隻手得逞嘴裏還不住的抱怨。
但也僅僅是抱怨,該擦臉擦臉、該幫着脫掉外衣也不含糊,直到只剩內衣之後才把羽絨被打開。而她就靜靜的坐在旁邊,呆呆的看着那張被酒精弄得有些慘白的臉。
洪濤又做夢了,地點不確定,有可能是船艙也有可能是房間裏,反正空間不大,還特別熱。熱量不僅僅來自空氣,身邊有個女人還緊挨着,皮膚貼皮膚的更熱了。
女人是誰呢?這就是他在夢裏想要搞清楚卻一直沒搞清楚的問題。好像脖子被固定了,怎麼使勁兒腦袋也轉不過去。
斜着眼使勁兒看,有可能是韓雪,但頭髮有點黃,艾琳姐妹?可眼睛是黑的,公主吧,好像胖了些,蓮兒吧,下巴又是尖的……
「喂,你都快把我壓死了!好嘛,這一宿我就沒閒着,眼睛都快歪了!」最終洪濤也沒看出來身邊到底是誰,然後就醒了。
一睜眼他就知道是誰了,身邊真有個女人,是富姬。她坐不像坐、躺不是躺的靠在自己肩上,睡得還挺香。
「不許亂動!」洪濤一動富姬也醒了,前面那些話她可能沒聽見,剛剛醒來還有點迷糊,猛然看到洪濤的臉這麼近,下意識的就用雙手捂住了胸口,同時身體像彈簧般彈出去半米遠。
「……難道我昨晚亂動過了?」洪濤撩開身上的羽絨被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好像身上也沒啥了,但富姬穿得很整齊。
「呸,那個讓你亂動過!」富姬清醒了不少,也知道自己有些反應過度,弄了個大紅臉。
「既然沒亂動過,還不去給官人端水過來,渴死我了。」洪濤已經有點被這個女人折騰疲沓了,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啥,乾脆就不去琢
246 行軍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