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懈之獅酒館一如既往地吵鬧着,在這傍晚的時間總會有大批的顧客來光顧半精靈森諾的生意。
當然,一個讓森諾頭痛不已的傢伙每天也會準時的來這裏氣一氣他。
「老傢伙,給我來杯烈酒!」
「你這個討人厭的,這次非要給你的酒摻上泔水不可!」
森諾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始終保持着標準微笑的艾露琪,卻無可奈何,最後只好惡狠狠的把一杯青色的酒砸在了桌子上。
艾露琪挑了挑眉,用難以置信的看着冷着臉的森諾,然後拿起了酒杯一口氣全都灌了下去,最後放下酒杯緩緩的打了一個酒嗝。
「真沒想到你會給把你珍藏的好東西給我喝!」
「哼,就算給你喝了也是浪費,這酒可不是一口乾的。」
森諾拿起了酒杯又倒滿了麥酒,再次放在了艾露琪的身前。
「格林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雖然身體上的傷都痊癒了,但是還是沒有醒過來。」
艾露琪呡了一口麥酒,然後用低沉的語氣緩緩說着。
「哦?怎麼一提到格林你的語氣就變了?是不是…」
「我是想到了洛妮緹那個小妮子。」
「……」
森諾原本打趣的表情恢復了平淡,良久之後緩緩嘆了口氣。
雖然他和那個小姑娘可以算的上是萍水相逢,但是那個小姑娘給他的感覺卻是十分的不一般。
沒有太多的情感,沒有太多的虛偽,就好像一塊純潔無暇的玉石一般,讓森諾可以不加顧忌的與她閒聊。
尤其是在講述那段精靈歷史和一些知識時,洛妮緹總是靜靜地看着他講,眼神總是平和的如同一汪深泉,仿佛沒什麼能夠激起一絲漣漪。
而且那平和的目光中,卻總是透露着一股無法言喻的靈氣,森諾每次講述的時候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自己是一個給老師重複課文的學生一樣。
他總是覺得,洛妮緹這幼小的身軀之中,仿佛藏着一個睿智而又古老的靈魂,但是那天真的舉止和目光卻又讓他懷疑自己的想法。
相比於森諾,艾露琪想的就比較簡單了,她首先覺得的是,在洛妮緹近乎喪命的時候,是格林救了她【不過洛妮緹早就選擇性遺忘了這件事情,不是怕報恩而是恐懼死亡】,而且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家中。
而且,格林也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雖然二人只相處的短短几天,但是格林也可以說的上是盡職盡責。
然而,在格林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到了現在這種程度的時候,洛妮緹卻留下了一張紙條就離開了,雖然她給格林留下了一筆錢,但是艾露琪心中還是忿忿不平。
不過,她也沒有太多的怪罪小女孩,畢竟洛妮緹還是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沒有自主判斷能力,也十分的放縱,就算留下來也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
「…據說最近獸人的攻勢又加重了,尼淪海岸已經被他們給攻佔下來了。」
「是啊,按照目前的形式來講,說不定哪一天我這個閒置人員也會被調上前線救什麼死扶什麼傷的。」
艾露琪笑着,喝光了杯里所有的麥酒,然後神秘兮兮的湊近了森諾。
「老傢伙,認識了這麼久,還沒給我講過你年輕時候的故事呢!不如…」
「蛤?我們很熟嗎?為什麼要講給你聽?」
森諾瞥了艾露琪一眼,用不屑一顧的語氣說着。
「切,不說就不說……那個小傢伙是哪來的?你這老傢伙還拐賣人口?」
艾露琪撇了撇嘴,然後把目光轉向了在忙前忙後端酒杯的小男孩,好奇的問着。
「那是他自願的,還有別叫我老傢伙!」
森諾皺着眉頭冷冷的說着,然後瞬間被艾露琪叫了好幾聲「老傢伙」。
這個中年的半精靈相信,如果暴風城法律規定殺人者無罪的話,他一定要把這個面癱臭嘴的傢伙綁在柱子上凌遲了!
當然,也只能想想了,畢竟如果他真的這麼做,肯定會被抓去執行死刑或是餘生都待在暴風城監獄裏的。
「好了好了,該回去睡覺了,酒錢就先記賬吧,最近比較窮。」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