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屏障嚴嚴實實的包裹着青陽氏族,可他們清楚,同樣擁有仙族血脈的青陽叛族是可以無視迷幻屏障的。
五濁已經在青陽氏族待了兩天,對這裏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唯一讓他不太自在的,便是遇到青陽芣苢時,她總會質問自己一些奇怪的問題,而五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以至於到了後來,五濁都儘可能的去迴避她,這也是五濁可以想出的最好計策。
而這幾日,五濁明顯的感覺到,整個族中人人皆兵,將整個崖頂的這片土地,鎮守的連一隻飛蟲都無法逾越。
可奇怪的是,怕要發生的事情,卻一直都沒有來,逐漸人心開始鬆懈,將那封書信看作是某些小人的惡作劇。
而五濁無聊的坐在崖壁伸出的岩架上,耳畔是轟鳴的瀑布飛濺,眼前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五濁,你在這裏幹嘛?」
五濁聽到這個聲音總會不由自主的心中一顫,笑臉相迎道:「沒幹什麼,這不是沒事做才在這裏看看風景。」
青陽芣苢走到五濁身邊,竟是同五濁一樣,坐在了崖壁的邊緣,雙手托着下巴,望着連綿不絕的海浪,道:「五濁,是不是過去的我是個無惡不作很遭人恨的人呢?」
五濁聽到青陽芣苢這樣說,內心卻是無比的肯定,巴不得將她做過的惡事一件不差的講給她,可五濁終究沒有這樣做,道:「你可別胡亂猜想,你這般心地善良,和無惡不作根本沾不上邊。」
「那為什麼你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我明明救了你呀。」青陽芣苢的眼中竟是閃爍着淚花。
五濁帶着安慰的解釋道:「我……我那是認錯人了。」
青陽芣苢快速眨巴了幾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吧,那你以後可別躲着我了,我又不會吃了你。」
五濁尷尬的笑了笑。
突然正午的太陽不知為何,突然暗淡下去,似是天狗食日般讓大地陷入一片黑暗,族中頓時有些慌亂起來,紛紛走出各自的圓頂小屋,抬頭望向天空。
五濁本以為是日食天象,可卻沒有日食那般逐漸變黑的過程,等他再次抬頭細看,卻發現似乎是迷幻屏障發生了變化,變得漆黑而渾濁。
「芣苢,這屏障是族長所為?」五濁畢竟才來數日,對族中事物不是很了解。
青陽芣苢搖了搖頭,同樣困惑的說道:「不對呀,迷幻屏障沒有變黑變渾濁這項能力呀。」
「不好,難道是有人要入侵!」五濁急忙跳了起來,向廳堂的方向跑去。
此時的崖頂已經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都將火盆火把點了起來,等五濁來到廳堂之時,族長等人已經在商討着什麼了。
見五濁匆忙趕來,族長面色憂愁的說道:「青陽叛族侵染了迷幻屏障,此刻的迷幻屏障內就好比一個牢籠,所有人都無法出去。」
「轟隆!」
廳堂外傳來巨大的爆破聲,緊接着一道道火箭從天而降,劃破了被迷幻屏障籠罩的黑暗。
還沒來的及反應,便聽到接連傳來的慘叫聲,廳堂上的眾人急忙衝出大門,竟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懾。
火箭如同傾盆的驟雨般傾瀉而下,竟是達到了難以置信的密集,每一寸的土地都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箭支,到處都燃燒着炙熱的火焰。
族長目睹着族人慘遭屠殺,拽下身後的披風向空中拋去,強烈的白光以他為中心迸發而出,那披風在半空中竟然變的寬廣無比,整個迷幻屏障的穹頂之下都被其所遮蔽。
而族長身旁青陽志奇與青陽志剛不斷的變換着手勢,猛然間二人同時睜開雙眼,大喝道:「仙族雨露,泯滅炎燃。」
剎那間,四周竟是升起雲霧瀰漫,潮濕的水汽將遍地燃燒的火焰逐漸壓制殆盡,而漫天的火箭也逐漸平息下來。
族長大手一揮,寬廣的披風抵擋下幾乎所有的火箭後收了回來,竟是絲毫沒有傷及半點皮毛,隨即向周圍的大喊一聲道:「快救人。」
之前還在躲避火箭的人們紛紛從屋內跑了出來,投入到救人當中去,而族長重新將披風系在了自己身上,對身旁的志奇、志剛說道:「這些人有備而來,且有許多是仙族後裔,對我們相對比較了解,大家應對起來可要小心。」
而五濁在一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