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聽到教室內的爭吵聲,在走廊里巡邏的執法長老眉頭一皺,肯定又有不服管教的刺頭鬧事了!
他運起內力,健步如飛,匆匆向王遠所在的八班趕去。
王遠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聽到了走廊里傳來微不可聞的金屬錚鳴之音。
他心思篤定,指尖一彈,石子飛出,帶着尖銳的破空之音,打在厚重的牆壁上!
噗!
足有四十五厘米厚的鋼筋混凝土牆壁,被攜裹着強悍巨力的石子輕鬆打出一個拳頭大的洞,石子穿牆之後余勢不減,有如最精確的導彈一般,不偏不倚,打在那發出錚鳴之音的金屬上,登時長劍碎裂,化作一地殘渣!
「這……」正準備拔劍衝進來的執法長老忽覺手腕一痛,一股鮮血從被巨力震開的虎口處淌了下來,滴在地上,在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芒。
長老望着手裏僅剩的半截劍柄,呆滯的望着牆上那個正透射光芒的大洞,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被這麼多人知道自己被一粒小石子給打斷了貼身寶劍,震裂了虎口,以後怕是要成為學員們的笑柄了……
想到這裏,他略帶同情的看了一眼教室里的傳功長老,老兄弟,別說哥們不幫忙,你好自為之吧!
他瞅瞅四下無人,扔了劍柄,抱着還在流血的右手,匆匆下了樓。
整個班級的人都被王遠這普普通通的一粒石子所震驚,而那名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傳功長老此時也萎靡下來,手臂一松,夾在腋下的書本稀里嘩啦的掉在地上,被窗外吹來的風吹得到嘩啦啦亂響。
「你,你,你叫什麼名字?」傳功長老顫聲問道。
「王遠。」王遠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復又坐下,「繼續你的課程吧,長老!」
長老登時面紅耳赤,哆哆嗦嗦的蹲下去,手忙腳亂的撿起書本,放在講桌上,長長喘了口氣。
「今天……」他運轉心訣,強行讓自己混亂的心情平靜下來,抓起粉筆,剛寫了一個字,手一顫,粉筆在玻璃黑板上銼出一個濃重的白點,咔嚓一聲,斷了。
半截粉筆骨碌碌的滾了幾圈,最後掉在王遠的腳下。
王遠彎腰撿起,一揮手,半截粉筆便有如驚鴻一般,在空中划過一條優美的弧線,穩穩落在講桌上。
「今天我們講……」傳功長老伸手去抓粉筆,拽了兩下,粉筆竟然紋絲未動!
他低頭一看,這才看清楚,石灰製成的白粉筆,在王遠的巨力拋擲之下,竟然擊穿了厚重的純木講桌,卡在木屑中間,動彈不得。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憋足一口氣,伸手去拔,一下,兩下,費了好大力氣,竟然沒拔出來!
轟!
教室里傳來哄堂大笑,把個位高權重的傳功長老臊得臉紅脖子粗,憤憤一拍書,「姓王的同學,你這麼能,乾脆你來講算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王遠竟然沒有和他謙讓,而是站起身來,走上講台,沖傳功長老一笑,「你也可以聽聽,這對你是很有幫助的。」
「你……「傳功長老登時臊得臉紅脖子粗,如果說王遠在武力上打敗他,他還並不以為是恥辱,畢竟他是主管教學的,武力並非強項。
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質疑他的學術,這讓傳功長老憤懣滿胸,再怎麼說他也是浸淫修道理論數十年的資深老學究,你個二十歲剛出頭的毛頭小伙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怎麼着,竟然還敢挑戰我的學術?
狂妄!
狂得沒邊!
傳功長老閱人多矣,什麼囂張跋扈的他沒有見過?可是像王遠這樣眼高於頂,視天下道修如無物的狂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傳功長老本想一走了之,目光落在牆上那個可怖的大洞上,猶豫一下,還是找了把椅子坐在教室的最後面,他倒要聽聽,這個囂張跋扈的傢伙,究竟能說出什麼樣的高論來。
若是一句話說錯,小子,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傳功長老支棱起耳朵,帶着雞蛋裏挑骨頭的態度,擺明了要給王遠難堪。
王遠抓起傳功長老用了好幾十年的教科書,翻看兩頁,一臉不屑的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