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義,我把五雷咒傳授給你,是為了讓你應付後面的困難,並不是要你入我門下。」到了無人處,陶景弘神色馬上端正了下來,認真地說。
「啊……這是何故?」石義迷惑了,為什麼陶景弘一下子改變態度,而且這態度里,還有一點點……尊重的意思呢?
「這是你師祖的囑託,看好了,我只教一遍。」陶景弘說完,伸出右掌,平平推出,頓時他的身上放出雪亮的光芒,眉心處也出現了一點紅色的光,整個人就像換了個人一般,變得虎虎生威!
「五雷咒!」陶景弘大喝一聲,還沒等石義反應過來,就見五道雪亮的電光在眼前炸開!剎那間山石飛裂,出現了一個深坑。
如果有人站在這裏,後果可想而知。
「這個咒術這麼強悍啊……我不學了。」石義大驚失色後表示。
「哦,為何?」陶景弘不動聲色地問。
「攻擊力太大了,我擔心會傷到無辜。」聽到他這麼說,陶景弘手捋長髯,微微一笑:「呵呵,你不用擔心,以你現在的法力,能夠把樹葉打下來就好。」
「啊……」聽到這句話,石義無語了。也對,人家修行多久啊,他才開始呢!
「你不要灰心,慢慢來,會好的。」陶景弘一揚拂塵,說:「我已經把心咒傳授給你,你要勤加練習,老道去也。」
說完就不見人了。
「哎,我還沒學呢……」石義急了,大叫道。可是空山寂寂,回答他的只有呼嘯的風。石義無可奈何地垂下手。
靜靜地回想了一下陶景弘施放的手法後,他模仿着試了一下,原本以為不會有什麼奇蹟,令他意外的是,在他的指尖,竟然突然有了種充滿力量的酸脹感,難道,這是他身上的法力在起作用嗎?他大喜,馬上摒除掉所有雜念,用心練了起來。
這個手印並不難結,難的是他不知道心咒。所有的法門,心咒都是開門匙。石義連續練了幾次,終於感到指尖發出了一線微弱的光。
「雷電!」他大喝一聲,話未落音,就看見一道淺白色的電光柔柔地落在眼前的地下,然後就寂然無聲了。
這算什麼嘛,別說對敵,簡直連樹葉都搖動不了。不過,總算邁開了第一步。想到這裏,石義的心情就好了起來。
回到原地的時候,花蝶兒和雲蘿果然已經恢復了自由,連暈倒的黑虎,也甦醒了過來。
「你回來了。」看見石義才出現,雲蘿鬆了口氣。石義微微一笑:「你們沒事吧,這個老道士應該不是壞人。」
「我知道,他是故意捉弄我們的。」花蝶兒氣鼓鼓地說。被吊在樹上的滋味當然不好,何況自己的蠱蟲又沒起到作用。
「剛才是怎麼回事?」石義沉聲問。才出門就弄出這樣的事情,對於走鏢的人來說,可不算什麼好兆頭。好在陶景弘不是壞人,若是真的遇上壞人,恐怕兩個女孩就麻煩了。
鏢師押送貴重鏢上路的時候,往往都會選擇低調,之所以方衍選擇讓石義一個人送,就是看中了他的穩重和低調。論武藝來說,大師兄鍾文明在鏢局這些弟子裏是數一數二的了,但是他為人跋扈,而且喜歡高調,這就是方衍無法重用他的原因之一。
「石哥哥,我們在這裏休息,這個老……道士過來跟我們問路,花妹妹說他不是好人,於是我們就打算把他拿下來……」雲蘿含含糊糊地說。
果然是她們先動的手。花蝶兒在旁邊說話了:「我是看他葫蘆里裝了很多……鬼嘛!」
茅山道祖隨身的葫蘆里裝鬼,這應該不算稀奇,問題是這兩個女孩不認識他呀!石義嘆口氣,說:「他是茅山派祖師,茅山派本來就是以抓鬼為專長,以後,你們沒事儘量不要去招惹別人,因為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聽他這麼說,花蝶兒的俏臉紅了一下:「對不起啊,我忘記了。」想了想,說:「我這次出來後就不打算再回去了,你們讓我跟你們一起好不?」她目光里充滿了懇求的意味,雲蘿愣住,她為什麼這麼做?這一路不但辛苦,而且風險重重,她一個小……丫頭,為什麼要來湊這個熱鬧?
「我保證不搗亂,而且,我還能出力。」花蝶兒說完,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裏,泛起了層層的水光,好像不答應她就會哭出來似的。石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