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楊狐終於認清了現實,寄希望於撿錢並不能養活自己,還是找找那些自己能勝任的工作吧。
可是找來找去,自己能勝任的無非一些苦力或者刀尖舔血的任務。正在楊狐一籌莫展之際,張介墩擠了回來。
「小楊哥,有了,我找到能發財的行當了。」張介墩一臉興奮地說道。
「什麼任務?危不危險?」楊狐問道。
「一點都不危險,只是需要特殊的本事。」張介墩一臉輕鬆的說道。
「那別想了,咱也不會。」楊狐直接把張介墩的期待的眼神給他重新塞回去。
「哎哎哎,別先忙着拒絕嘛,我都打聽好了,咱不會不要緊,有招學徒的,喏,就在前面,瞧,擠了那麼多人,大家都爭着去想來錯不了。」張介墩指着前面一叢茂密的人群說道。
「招學徒?是不是對天賦要求挺高?」楊狐順着張介墩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密密麻麻的人群,黑壓壓的只能瞧見無數個後腦勺在那裏晃來晃去。在楊狐看來,對方若是不獅子大開口還真對不起當下這火爆的場面。
張介墩看着楊狐,點點頭,說道:「現場登記、測試,要不咱去試試?」
「恩,咱去看看熱鬧,我倒很好奇為什麼這麼多人趨之若鶩。」楊狐說罷抬腿便往那方向走去。
楊狐跟在張介墩的龐大身軀後面,沾了這廝一身蠻力氣的光,兩人沒費什麼力氣就擠了進去,只見人群裏面只有兩張桌子,一位像是招聘官的人端坐一邊,另一邊一個應試者正大汗淋漓的用一隻細筆勾畫着什麼圖案,就那麼一隻稻草粗細的筆,被他握來似有山嶽之重。
「這是什麼?怎麼都在看這連筆都握不住的傢伙?」張介墩奇怪的問道。
「這筆可能有問題,你看那人的手並沒有受什麼力,但他的精神似乎面臨巨大的壓力。」楊狐臉色凝重的說道。他發現那稻草一般的筆尖隱隱有流光閃過,每次流光持筆之人必定汗如泉涌,一臉痛苦。楊狐猜想這試煉側重的應該是精神力,與精神力相關的,又用到紙筆的,不用想必定是煉製符籙了。
「這裏很多軍需處的製造官在這裏招學徒的,你看,這裏是制符,那裏是煉器,哇,那裏,快看那裏,真是一個美女如雲的地方,聽說那是織造的地盤……」張介墩無比艷羨的介紹道,看向織造的目光同周圍人群一樣,火辣而熾熱。
楊狐極目眺望,只見房間極遠處一撥撥的人群分佈其中,人群還各不相同,比如煉丹招募處應試之人就不像煉器招募處的人那般五大三粗,而織造招募處正如張介墩所言女流眾多,這讓楊狐驚喜不已,他一度以為這裏的軍營必定相當保守,不會招募女兵,沒想到還不止一個,足足有一群。
「哇,兵營里居然有女子……」楊狐嘖嘖讚嘆不已。
「哎,可惜這些女子可不屬於咱們兵營,也就是上面的織造司覺得咱們這裏比較安全也足夠貼近前線,所以借個地方而已。」張介墩一臉可惜的說道。
「這兵營之中,這些愣頭新兵還不嗷嗷叫啊。」楊狐搖搖頭,耳邊依稀傳來夜深人靜時的嗷嗷狼嚎。
「可不是嘛,好多兄弟回去都睡不着了,渾身燥熱,聽說是得了相思病,據說只是人群之中看了一眼,我的娘哩,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張介墩一臉後怕的說道。這種摸不着看不見的「瘟疫」傳說,總是能叫他這種純純的漢子膽戰心驚好久。
「相思病?那可是不治之症。」接着他的話頭,楊狐笑着打趣道,「為她痴,為她狂,心甘情願裙下亡,這種病……會死的。」
不忍看一介老實人張介墩嚇得以後有什麼障礙,楊狐又說道:「不過,如果成功了,那感覺,能上天。話又說回來,他們在我們這裏借地方總得對咱們有點好處才說的過去吧?」
「小楊哥你可能不知道,織造的人牛氣着呢,尤其是那些女衛,要多嚇人有多嚇人,每一個提到女衛的人的聲音都不自覺的儘量放低。她們在咱們這裏,咱們當然得感恩戴德咯……」張介墩不愧是出色的八卦人員,他似乎永遠知道楊狐下一刻會問什麼問題,而且總會給出答案,雖然有些是瞎矇的。
「哈,笑話,我怎麼會怕一些小小的女衛,想我堂堂八尺男兒,以一戰八還不是手到擒來?」楊狐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