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看到了那塊潔白的布居然滲上了血色,從那劍身上滲出血來,沾染在布上,還一滴滴地滑落在地上,霎那間,那柄劍上突兀地浮現出了一頭白虎虛影,直衝陳遠岫咆哮而來。陳遠岫頭腦一片空白,來不及反應。
「醒來」陳遠岫腦海中炸起了醒來二字的聲音,出聲之人便是那黑甲將軍。
陳遠岫回過神來,驚疑不定地看向亭子。那些鮮血不見了,那塊布依舊是雪白的,劍身也沒有一絲赤紅。
「難道是幻覺?」陳遠岫暗自嘲笑,大丈夫當處事不驚,為何還要對不可測的事耿耿於懷呢?陳遠岫自當是以為自己還在為昨晚的事和玉佩丟失而煩惱,導致這精神都恍惚了。
「咦。」黑甲將軍雙眼一亮,自言道:「想到不到這小孩也能看到你呢,白虎。」
隨即黑甲將軍就停下了手中擦拭寶劍的動作,仿佛在傾聽一般,一會兒,才搖頭「現在不是橫生枝節的時候。」便站起身來。
「接着」只見這黑甲將軍不知從哪變出來了一大錠銀子往陳遠岫拋去「這些是給你的,也權算一份小禮吧。明日起你便不用來了。」
陳遠岫暗自掂量這塊白銀,好傢夥,估計足有二十兩,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巨款啊,這一下子就到了手上,卻不知如何是好,嘴上只好應諾道:「謝謝大人」
待到離開的時候,陳遠岫才緩過神來,這一福一禍接踵而來,讓其不知如何是好。本來嘛,這如若沒有昨晚無來由的麻煩應該算是大好的事情,可是如果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想到這,陳遠岫卻猶豫了。如果真有再來一次的機會,自己一定會拒絕嗎?他也不知道。
陳遠岫找到了李掌柜,告了個病假就出了最香樓。走在落陰大街,陳遠岫一路上都在思索着,這應該是會掉在哪。
中午要有一個多時辰猜到,這落陰大街已經是熙熙攘攘的一片光景。
「哎,小子,要不要來一隻燒雞啊!」陳遠岫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音,回過頭去,正是那孫氏燒雞的老闆,不知為何,內心卻沒來由地有些生氣。回道:「你這燒雞也太難吃了!也不知你怎麼混下去的。」話出口,陳遠岫便後悔了,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麼了,這脾氣這麼差,正想開口道歉,那老闆便擺了擺手,道:「嘿,小子,過來坐坐吧,瞧你這臉色,怕是遇到啥糟心事吧,不怕說與我聽?」
這孫氏燒雞的老闆是一老頭,歲數約莫有五十多,一口老黃牙,那頭亂糟糟的頭髮就被他束在腦後,仔細一看,有顆門牙還蹦了一小半。陳遠岫每次下工回家經過都能看到這老頭,如若生意得閒時候,就坐在那門欄那,色眯眯地看着來往的那些小娘,就連那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也不多放過。陳遠岫是不願和這種人打交道。
陳遠岫卻擺了擺手,不願多說。正想離去,那孫老闆便拿起了一壺酒,坐在門口用木杆撐起的棚頂下的椅子下,把酒壺放在桌子上,問道:「嘿,小子。那要不要喝一杯?」
陳遠岫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孫老闆吆喝着店裏的一夥計拿來了兩大碗,遞給陳遠岫的卻是破了一口子的。陳遠岫也不在意。
孫老闆往各自的碗裏都倒滿了滿滿一碗酒,嘿嘿笑道:「店小碗破,莫在意。」陳遠岫什麼也沒說,拿起那碗酒就往嘴裏灌,怎知嗆了一個臉紅,不由怒視孫老闆。
只見那孫老闆笑眯眯地道:「我都來不及提醒你,你這小子就迫不及待了。這怪得了老頭我?」
陳遠岫自知理虧,只能暗哼一聲,不過也沒啥好臉色。
「喂,小子,話說回來,你憑啥說我這孫氏燒雞難吃,我這燒雞可是祖傳秘方,如此美味落到你這小兒嘴裏,怎成了難吃了。」
陳遠岫還沒從酒勁中緩和回來,滿臉通紅,自然顧不得反駁。
「我這酒啊,可是那燒刀子,你這小兒是有口福了,平時我自個都不捨得多喝,白便宜你了。」說着,孫老闆小口小口地喝着,好像真的視若珍寶一般,不願牛嚼牡丹。這下輪到陳遠岫愧疚了,卻也不知道說什麼。正打算買兩隻燒雞,權當補償一下這老頭。怎知卻看到這老頭在那邊喝着小酒邊摳着腳,突然站起身來,就去那店裏,往那雞肚子裏塞那些醬料,那雙手直接就抓着醬料往裏塞。完事後就直接又回到了
第6章 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