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甲

    最香樓內,陳遠岫正拿着一碟花生米給那桌剛來的客人送上。

    「嘿」李掌柜一拍陳遠岫的脖子,陳遠岫才回過神來,差點把花生灑在地上。「你小子今日怎麼了,整日魂不守舍的?昨晚幹嘛了。」

    陳遠岫一聽這昨晚兩字,就心一緊,只得擺擺手說沒事。

    「要是今日不舒服,那便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工錢不會少你。」李掌柜雖說在工錢那方便給的少,卻對陳遠岫也不錯,不然當初也不會收留年幼的陳遠岫在最香樓打雜。他也算看着陳遠岫長大的人,打從心裏還是在意陳遠岫的。

    陳遠岫搖了搖頭,謝了李掌柜的好意:「李叔,就是昨晚睡了晚了,沒事的。」李掌柜也不多說,就是囑咐要是不舒服,就和他說一聲就走開了。

    把花生米端上,然後再按客人要求下了幾味小菜的單,陳遠岫就靠在窗邊,看着這條落陰大街發呆。這清晨時分,一般來說都是生意較為稀疏。

    陳遠岫還在想着昨晚的那一幕幕,既忐忑又有幾分道不清說不明的憧憬,他也說不上是什麼。只是在想,要是能撞見,能不能知道她就是她。對於陳遠岫來說,青樓女子也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

    可隨即一想到昨晚還是鬧出了動靜,卻內心隱隱有着不安。昨晚回去後,瘦猴也呆在自家,沒來找過他。估計也是心裏有些後怕。

    想到這,陳遠岫習慣性地摸了摸那塊他爹留給他最值錢的家當,一塊雕有百靈鳥的玉佩,卻一摸一個空,不由得內心一驚,暗道不妙。

    「哎,過來,把這份早飯送去梅花閣」那個馬臉小廝對陳遠岫吆喝道。

    陳遠岫愣了好些時候才反應過來,只是臉色已經蒼白一片。馬臉小廝不由道:「踩狗屎拉你?瞧你這臉色。」

    陳遠岫也沒駁嘴,就失魂落魄地端起那份早飯去往梅花閣。


    「看來那將軍不好招呼啊,不然這小子怎麼一聽就嚇得臉都白了,還是老子聰明,嘿。」

    一路上,陳遠岫都在想着到底是丟在哪了?只希望不要丟在弄香後巷,不然被發現了,那估計比死還慘。

    是不是落在家裏?那更不可能了。要是放在往時,這不見了對其這麼重要的東西,估計陳遠岫一開始就會發現。可是昨晚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卻頭腦混亂了,直到今早也沒好。自然也知道如今才發現丟失了玉佩。

    這玉佩有多重要,從他爹平時睡覺都會放在枕頭底下可見一斑。卻從不拿出來佩戴。按他爹的說法,這叫財不露白。有一次,他看他爹就在門欄坐着,借着斜陽呆呆地看着那玉佩。徐徐落下的太陽照射出來的餘暉灑在父親身上,陳遠岫看着他爹的背影,竟感覺有那麼一絲蕭索。

    很快就來到了梅花閣前,陳遠岫收了收心思,輕輕地叩響那院門。見內里無回應,就打算放在柱上就離開了。

    就在這時,內里傳來那將軍沙啞的聲音:「進來吧。」

    陳遠岫深呼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只見在那庭院邊上的涼亭上,那位黑甲將軍正襟危坐其內。左手持平那把泛着青光的劍,右手拿着一塊白布輕輕地擦拭着。

    這還是陳遠岫第一次見這位來了最香樓近兩個月的將軍了。果然如傳聞一般,身段瘦小,估計站起來也就比陳遠岫高出一個頭罷了。只是這位將軍從頭到尾都被黑色包裹着,見不着真容。閒暇時候,一堆小廝雜役聚在一起,聊起那些聽聞的八卦也是不亦樂乎,和那些市井婦女也是一般無二。有次就聊到了這一位神秘的將軍,有人說估計這位將軍是臉上有刀疤見不得人,也有人說,可能那位將軍根本就不是人,是一具符甲!眾人在那一驚一乍地聊着。陳遠岫就在邊上百無聊賴地聽着。

    這個符甲一詞其實是聽自那位說書老先生的,傳說這符甲是道家的手段,以大神通制符籙,這符籙貼在戰甲上便可如活人一般無二。傳聞那遠離大獻王朝的一座古國,就是以這符道開國。

    那將軍讓陳遠岫進來了,卻沒在說話。陳遠岫只得站在亭外,偷偷地看着這將軍在那擦劍。

    黑甲將軍擦劍極有規律,一來一回多長時間都有定數。不多不少十秒一個來回。

    陳遠岫就站在那呆呆地盯着這一來一回的擦劍,竟似乎忘記了那些糟心的事情,下一刻,他仿



第6章 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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