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流水人家,石道西風吹柳,飄飄蕩蕩。
一條小河從村子裏緩緩流淌而過,河道兩旁是一排排垂柳,青石板鋪滿了整個村道,村里坐落着十幾戶人家。
這裏就是小西山村,易凌土生土長的地方。
「汪汪汪…」
本安靜的村莊,村口忽然傳來幾聲犬吠。
「胡嬸,洗衣服呢?」
一個中年婦人正在河邊洗衣服,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頓時把她嚇了一跳,差點掉進河裏。
她轉過頭,這才發現易凌嬉皮笑臉地站在身後,頓時氣得不行,拿起肥皂就要扔,誰知道易凌早就跑走了。
「你個兔崽子,算你跑得快!」胡嬸叫罵了幾句。
易凌走過小橋,忽然又看到河邊坐着一個釣魚的老頭。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奸笑,慢慢地走了過去。
「李二爺,魚兒上勾了!」易凌走到他身後,然後大叫一聲。
那老頭驚慌,趕緊將魚竿抬起,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被騙了。可是當他回過頭的時候,易凌已經跑遠了。
「這兔崽子一回來,村子裏又不能安寧了。」看到易凌回來,李二爺不由嘀咕了幾句。
順着青石板鋪就的小路,易凌來到了整個村子裏地勢最高的地方。
這裏竹木幽深,一間竹木屋就蓋在此處,正是易凌和易老頭子在小西山村所住的屋子。
易凌打算給老頭子一個驚喜,所以回來之前並沒有告訴他,而且,他這次可是被人追殺才回的小西山村,他不想被老頭子鄙視。
「老頭子,我回來啦。」易凌走到竹屋門口,大聲喊道。
不過,易凌並沒有聽到老頭子回話。
難道不在家?還是在睡覺?易凌想了想,最終還是疑惑地推開了門。
等進了竹屋,易凌並沒有看到老頭子的身影,而且,屋子裏已經落滿了灰沉,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易凌就更加疑惑了,上次和老頭子通話的時候,他不是說已經回來了麼,為什麼竹屋裏好像好久沒住過人了。
易凌當即就給老頭子打了個電話,好在,他的電話還能打得通。
「小易啊,你是不是已經回小西山了?」電話一接通,老頭子便是說道。
易凌愣了一下,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老頭子又說道:「被武會的人通緝,世俗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你不回小西山村還能去哪?」
聽到這話,易凌更是驚訝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老頭子連這些事都知道得這麼清楚,仿佛他就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看着一樣。
一時間,易凌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老頭子又說道:「也是時候跟你說明一切了,事實上,我之所以安排你去東山市保護袁氏集團的千金並不完全是任務,而是我的刻意安排…」
「所以,你是蕎蕎的爺爺?」還沒等易老頭子說完,易凌便是打斷了他的話。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看來,我也就沒必要再解釋多少了。」易老頭子說道。
事實上,易凌早就懷疑老頭子的身份了,但是得知後,他還是有些震驚,因為易凌現在已經知道了吊墜的秘密,顯然,他和袁念蕎身上的吊墜絕對不是偶然,那麼也就說明,老頭子這麼做的目的肯定不簡單。
想到這裏,易凌不禁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易老頭說道:「很簡單,自然是讓你和小蕎多接觸接觸…說的直接點,就是讓你泡她!」
「泡她?」易凌差點一個踉蹌沒跌倒。讓別人去泡自己的孫女,這還是頭一遭,史無前例啊。
易老頭好似看出了易凌心中的想法,接着又說道:「你不用太驚訝,你是我培養出來的准女婿,難道我讓你泡我的孫女有問題麼?」
聽到這話,易凌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真牛. 逼!」想了想,易凌終於說了這麼兩個字。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此時,易老頭子又說道。
「你夠賤?」易凌不想再和易老頭子討論這個問題了,他話峰一轉,說道:「既然你是蕎蕎的爺爺,那麼,你現在可以說說我的身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