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刺傷了。」大虎回答道。
「我看你行為可疑,是不是欽州兵假裝李家莊的?恩。」有一個酒糟鼻子揪住大虎的衣領獰笑着問。
「我的確是大虎。」大虎急着辯解。
「不用你嘴硬,有你招的時候。」那個酒糟鼻子將大虎手上帘子撕扯成條將大虎雙手反綁了起來,一頭放在自己手裏「我看着他,你們把上面的扁取下來。」那兩個兵又去搬桌子,放到了牆邊,雙雙跳了上去,將一面寫着「招財進寶」的扁摘了下來看了半天咒罵起來:「他娘的,什麼金線,這是畫上的彩線,被光晃的。」說着就將扁摔在了地上。酒糟鼻子也走過去看了看用手扣了扣後果見不是什麼金線,呸的一口吐沫吐在上面又補了兩腳。「他媽的晦氣。走。」說着一使勁將大虎拽了起來。那兩個兵也過來在後面推搡着大虎。
「軍爺,我真是,李家莊的。」大虎想起了那大落腮就心存希望的說:「你們有個大落腮的軍爺,我認得他,就是在樹林裏埋伏的那個,可是我幫他叫開的城門。」
「小子想叫我們放你?好說叫你家裏拿錢來贖。」那酒糟鼻子回身說道。「軍爺,我一個老農哪裏有錢呢,現在能吃飽就不錯了。」大虎苦着臉道。
「抓你白抓了?啊?我們兄弟可連飯都沒吃上呢。要是沒錢就在牢裏呆着吧。」酒糟鼻子瞪起牛眼狠聲說,又緊了緊牽着大虎的布條子將他拽到了大街上。最後仍進了大牢裏,此刻牢裏都擠滿了人全都是無法證明自己身份的流民和過往的買賣人。「放我們出去,我們都是平頭百姓。」
「軍爺行行好,我家裏還有八十歲老母,未滿月的嬰兒,都等我回去活命呢。我若不能及時回去,他們就死定了。軍爺。放了我們吧。」牢裏的人央求着。
「喊什麼,沒有辦法證明自己身份的人一概不放,除非有人為你們贖身。否則就呆着吧。」一個軍卒用鞭子打了下牢門危嚇的說道。
「軍爺,我是李家莊的大虎。是本地人呢。」大虎一聽捂着傷口湊上來喊道。
「你說是李家莊的就是李家莊的呀,叫你家拿錢來保你。」那軍卒惡狠狠的道。大虎聽了好不泄氣的道:「軍爺,我一個窮傢伙業的鄉下人去那裏找余錢呢?」那軍卒一瞪眼用鞭子杆用力朝大虎的肩頭一戳道:「沒錢就窩着。」
大虎一個踉蹌跌到了後面。旁邊的人則爭着擠上了空位,一個人叫道:「軍爺,錢我有,我來自保。放我出去吧。」軍卒斜了斜眼睛看了看嘴一歪冷言道:「在哪呢?」那人又往牢門上貼了貼急着道:「在我住的客棧里,我可以帶軍爺去拿錢。」
那軍卒把頭一偏在門旁的軍卒就把牢門打開了將那人提了出來。「帶他取錢,有錢放人,若是欺騙咱家就砍了他的腦袋。」那歪腦袋的軍卒陰冷的道。嚇的那人連忙點頭哈腰的連聲說道:「有,有,有。」
看着有人被帶出又有幾個跑買賣的人喊大道:「軍爺也放我們出去吧,我們也交錢。」軍卒見狀又叫幾個軍兵將幾個人帶了出來。接着又指着裏面的人說道:「看見沒有,你們想要出去就得學學人家。要錢要命,全看你們自己。若是晚了贖身說不定被當成藏匿的欽州兵頑固分子,小心砍頭。」說着那軍卒用手狠狠比畫了一個剁手的姿勢。人們自然害怕了,但是正如大虎所說上哪裏去弄錢?看着別人一個個走了,剩下的人只能苦着臉無奈的嘆着氣。
在暗無天日的大牢裏呆了兩天,大虎身上的傷口就惡化了,潰爛化了濃加上失血過多昏死了過去,一股惡臭沖滿了整個小小的牢房裏,那些流民以為大虎死了便各個捂着鼻子皺着眉躲的老遠砸着牢籠喊着:「死人了,鬧瘟疫了,快放我們出去。」守牢的兵士也嗅到了異味,大概害怕真的鬧瘟疫就大開了牢門「你,你,你們兩個用草蓆將大虎給抬了出來丟到了城外亂葬崗。」兵士打開了牢籠點着靠近門的兩個流民道。
兩個流民便帶着大虎在兩名軍卒的監視下出了城直奔亂葬崗。剛到亂葬崗邊就迫不及待的將大虎扔下轉身逃去,就向在躲瘟神一樣。大虎被這一摔之下痛的清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在牢獄之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掙扎着起來,陽光照着他的傷口上隱隱有麻酥的感覺,此時正是晌午。他噹啷着已經失去知覺的右臂,拖着左腿,幸好那條腿多少
第7章 因病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