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我知道你為我的事情費了不少心,那婁宅高門大院的又與我無瓜葛,我一個馬備營的就是削尖了腦袋也進不去呀。」
「所以你先等等,少安毋躁。」於豹說道。
「軍爺剛才已經有個弟兄給我介紹了一個養馬的差事,正合我心。我這次回來就是向您辭行的。」
「混的不錯,剛來到衛州就能交到這的兄弟,以後發達了可千萬別忘了哥哥。」於豹還真沒想到這個憨直的有些呆板的韓文輝竟然自己解決了前途,倒省了自己不少麻煩。
「軍爺取笑了,您可是我的領路人,到了哪裏我都是您的兵。」大虎鄭重的說。
「好兄弟,有你這句話,俺就沒白帶你出來。」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大虎便離了客來居,臨走時於豹拿出了五十量的大銀錠塞到他手上,這也算過命的兄弟。又囑咐他道:「世道艱難,人心不定,出來乍道,要多想多思,一定要多留心眼。記住有命才有錢途。」
大虎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銀子,這可是五十量就是房子都能買幾十間了。瞬間雙眼都花了,有晃的,也有真情流露。可以說大虎是摸着眼睛出的店。他放好了銀兩來到鬧市直接敲碎了銀子買了一隻肥雞,一條黃河鯉魚,包了十斤豬肉,兩角衡水老白乾徑直朝城外的牛角村而來。
村落不夾在一山一谷中間,十幾戶人間稀疏的錯落着,遠遠看上去真如同一個彎曲的牛角。此時天色見晚,家家戶戶都燃起了炊煙。大虎看了看一種親切之感便由心而發,眼前不禁浮現出婆娘,兒子,大黃,和鄰居來。正在他陷入遐想中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汪汪的狗叫聲。他攏目一看身前不知何時來了一條黑色的土狗,沒有板凳高,瞪着雙凶眼朝着大虎一陣亂叫。「嗨——你這畜生也敢擋我,可知到我小名叫大虎。」韓文輝罵了句上前就一腳朝土狗踢去,沒想那土狗甚賊竟然使了招獵狗鑽襠滋溜的下從大虎腿下鑽了過去,大虎是一陣咋舌。心道這世道人精,他娘的狗也能成精。便回手一揮去打那狗,他可忘了這隻手正拎着雞呢,正好讓狗給咬住了,狠甩了兩下腦袋見大虎不鬆手,就拼命的往後挫要奪雞。那雞被咬的疼痛尖叫不已,不住的拍打着翅膀。「他奶奶的,你也會打劫了。」大虎又是一腳踹去,那狗靈巧的往邊上一蹦躲了過去,同時腦袋又甩了兩下,就是不鬆口。大虎可急了這是送禮的,讓你個畜生叼了去我大虎還怎麼做人。可是兩手均佔着竟然騰不出來。只得又腳連連踹狗。這一人一狗誰也不讓誰也奈何不了誰。這時一個老農模樣的人經過,看着是一個兵爺。嚇得也不敢知聲直接跑進了村里。少許一陣銅羅響起,村中十幾戶人拿着棍棒,鎬頭的就朝這邊奔來。
「就在那,正在抓狗呢?」剛才的那個老農指着大虎。
「那裏來的兵痞,敢偷本村的狗。」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農戶拿着鎬頭對大虎喊喝道。
「誰偷你家狗了,分明是你家狗劫道要搶我的雞。」大虎怒氣滔滔的道。
這時人群中突然又想起一個聲音:「誤會,誤會呀,這是我哥們,好人,絕不是兵痞。」正是那病秧子餓死鬼魯八兩。
「兄弟,可找到你了,我是特來看望老乾媽的,沒想被這畜生給劫了,你快將它攆走。」大虎認了出來忙說。
病秧子急忙上前去哄那狗,那狗認得病秧子一見有熟人來,不甘心的鬆開了口,跑到了一邊對大虎直示威,嘴裏滿是雞毛,一邊緊着鼻子一邊吐着雞毛。
「八兩,真是你兄弟?」那中年農戶問。
「錯不了,今天我被城裏的地痞欺負,就是他救的我。」
那中年農戶聽後就朝後揮揮手道:「都散了吧。」來人便又拿着鎬頭,木棍進了村里。之後來到大虎面前賠不是的說:「誒呀——這位兵爺那真對不住,都是這畜生不懂事,回頭我教訓教訓他。」
大虎也是好說話的人見人客氣就完全忘了那碼子事就說:「沒事,沒事。不過這傢伙可真夠賊的,避實就虛一口就把雞咬了個正,勁還挺大,差點把雞咬死。」大虎說着提了手裏的雞,那雞的一條腿掉了一片雞毛,正處於驚余未定之中不停的姑姑的叫着。
「哥哥,告訴你,這狗可是我們全村人的寶有個外號叫拿賊,每每有亂兵來,他都能提前知道給我們報信,大家就聚攏一起保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