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此時透過那帳篷門已經看清了他的那位馬爺,心想這位爺差點害死自己,看來還真是個方主的茬子。不由的苦笑了下對郎中道:「這匹馬跟我熟了,不聽別人的,只要靠近不是咬就是踢的,連餵草料都不行。」
「對,對,劉將軍走時曾囑咐這裏的兵卒照顧這馬,可是這兩天給那兵卒可害慘了,頭一天給踢了,第二天又給咬了,今天人間乾脆不敢靠近老遠的將草料囫圇個的打上捆扔到它跟前。」郎中介紹着這兩天馬大爺的暴行。
流雲獸似乎聽見了大虎的聲音,更加歡快的嘶鳴着,還不時的用蹄子刨着地面。大虎在帳子裏打了個呼哨,帳外立即傳來一聲長嘶,接着一陣陣的響鼻,隨即就安靜了下來。「兄弟,你這馬可真聽話。」獨眼龍又嘶啞着嗓子說道。
大虎苦笑的搖了搖頭,心想要是聽話自己就不至於跑到敵軍中間了,要不是自己命大恐怕早死了兩個來回了。
「你們都消停點吧,抻動了傷口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要是好不利索,落了個嘴歪眼斜,拽子瘸腿的可別來找我。」郎中警告着,收拾起了藥箱子撩了帳門走了。
「就嚇唬人,老子多大的陣仗沒見過,這點小傷有什麼可怕。」獨眼龍抬着頭衝着郎中的背影說。
「獨眼你還別說,這次你的傷受的不輕,我可曾瞧見這郎中每次給你看的時候都緊皺着眉頭,一副不敢診斷的樣子。」隔着獨眼四五個鋪的一個黑大個子傷兵說道。
「什麼呀,你不知道獨眼的傷不重,就是身上有狐臭重,誰給他看都的皺眉頭。我跟他做鄰居遭老了罪了都。」在獨眼旁邊的一個胳膊和腿都捆着木板的傷兵說道。
「去你的——你個衣裳掛子你才有狐臭呢。」獨眼龍一推那傷兵。
「啊呀——啊呀——」那被獨眼龍叫衣裳掛子的傷兵痛的一陣慘叫,其他人看着卻紛紛笑了起來。大虎也被豆樂了,心理那原來的一絲恐怖竟然被一掃而光。就這樣在這裏又呆了兩天,大家平時說說笑笑,講着天南地北的軍旅笑話,彼此交流卻也長了不少的見識。到了第三天晚上,這些個病鬼又高談闊論起來,又是那獨眼龍講着自己過去的艷史,直到了小半夜其他人都有些卷了,這傢伙還言尤未盡的樣子。大虎也打着哈欠勉強照顧對方的情面聽着,突然一聲似人非人,似猿非猿的吼叫聲傳來,似哀號之音聽的大虎滿身直起雞皮疙瘩。正在滿嘴閒扯的獨眼龍立刻就屏住了呼吸瞪着一隻獨眼望着帳外。其他幾個沒睡的傢伙也都警覺起來。
漆黑的夜裏,這一聲有如鬼嘯般的聲音衝擊着每個人的神經,讓人不寒而慄,更讓他們想不到是恐怖事情發生了,在這一聲後,附近的軍營中竟然此起彼伏的都發出同樣的咆哮之聲,接着更有嘈雜之音伴隨,就象是打鬥聲,踢倒東西的聲音,刀槍磕碰的聲音。這只是在外面,可怕的是在他們這個小帳篷裏面一個已經深睡的傷兵也突然坐了起來,只見他目光呆滯,口中發着同樣的唳嘯聲。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另大虎措手不及,還未反應過來,那獨眼龍抄起一個夜壺照着那個豪叫的傢伙就砸了過去並罵道:「你跟着湊什麼熱鬧。」說話間只聽啪的一聲滿壺的尿都潑在那傷兵的身上,這貨倒下去就又睡着了。
大虎看着這奇怪的現象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炸營了——」獨眼龍傾聽着外面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傳進來的是一片混亂之聲。
「炸營?」大虎有些不解的問。
「就是象夢魘,睡覺的兵士有如着魔般,會傳染,剛才這貨就是被傳上了,在睡夢之中他們會殺人,會殺自己最怨恨的人。」獨眼龍經驗老道的說。
「我們不會有危險吧?」大虎頭次聽這事不禁有些擔心。
「說不得。」獨眼龍說道。
「不用擔心,這些大頭兵一般到找欺壓自己的人,一般都是自己的上司。」獨眼龍旁邊的衣裳掛補充的說。聽到這個解釋大虎放心了。自己可是運糧來的跟他們不發生關係,更無仇怨。聲音傳了有頓飯工夫後消停了。
獨眼龍長出了口氣道:「好了,平息了。」
眾人這才重新躺下,可是卻難以入睡,一股子尿騷味瀰漫着整個帳篷,這才想起被獨眼龍扔掉的夜壺。不禁紛紛指責獨眼龍道:「你太損了用夜壺砸人你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