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過去轉眼已經是第二年的正月了,這李大將軍除了防守還是防守,大虎等人傷好被臨時編進了專門的營區,這裏都是受傷恢復後的兵士,獨眼龍等一些人都在這裏,這段時間大虎只是跟着抵抗周德威的襲擾外卻也沒經過大戰。這天中午天空飄着小輕雪,大虎來到馬廄里照舊給自己的馬刷毛,這裏還有幾匹馬,大虎在傷好後就主動請纓又當起了馬夫。這時獨眼龍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回來衝着全營喊道:「好消息,李克用死了。李克用死了。。。」
這一聲如同霹靂一樣炸響了整個營區,幾個帳篷門帘突然撩起,十幾個兵探着腦袋向外張望。大虎也從馬廄里出來正看見獨眼龍在那喊呢。衣裳架子在眾人後疑惑的問道:「你說什麼?誰死了?」
「李克用,晉王,我們的對頭。」獨眼龍興奮的說道。
「真的,太好了,我們竟然把他給靠死了。這下子群龍無首,他們還怎麼攻打我們。」確信了消息衣裳架扶着門口旁邊的兩人的肩頭跳着歡呼着。一時所有人都被感染一般衝出帳篷歡呼起來。
這可是件大事,不禁在大寨里引起了軒然大波,也在朝廷上引起了震動。皇帝朱溫甚為不信懷疑李克用這隻老狐狸是詐死,一時下了令讓前線的將士提高警戒,嚴防敵人的詭計。軍令傳來,李思安也不敢懈怠,緊急增加了城上巡邏的隊伍,加派了崗哨,夜裏也燈火通明照如白晝。在臨時營區里也察覺到了異樣,紛紛找到獨眼龍責問:「你從哪裏聽來的消息,讓我們白興奮了一場。都是假的。上面說是詐死。」
「當然是聽探子說的。我怎麼知道是假的。」獨眼龍辯解道。
「別理他,這人有屁大點事就嚷嚷就象他有能耐是的。」一個兵士損着獨眼龍。
「我這不也是為大家好讓大家高興嗎?現在怎麼怨我了,去找那探子去呀。」獨眼龍好心不得好報頗有些氣憤。然而沒過兩天警戒就取消了,巡邏的也散了,站崗的也稀疏了,老皇帝得了准信親自來到了前線夾寨視察。全寨歡慶迎接他們的朱皇帝。這是大虎頭一次得見天顏,本來個矮的他又在人群後面只能翹着腳看,那夾道兩邊的兵是都士氣飽滿挺胸抬頭,護衛着朱皇帝。此時朱溫也是一身戎裝,鎧明甲亮,發福的體態煞有威勢。一雙虎目如電般發出令人膽顫的寒光。大虎只愁了一眼心下就升起了恐懼,這不是面對刀槍時的感覺,不是面對流血時的害怕,而是權威的震懾。整個營區的有名的掛了號的將軍更如跟屁蟲一樣在兩邊緊緊跟隨着。當看了夾寨外撤去的敵軍後,又來到內城牆蹬高望向潞州查看,那潞州李嗣昭也探到了消息,就與將佐在城頭飲酒作樂。
朱皇帝看了後對眾將問道:「此賊如此模樣必定是迷惑朕躬,你們以為如何?」
李思安回道:「潞州被困逾年,資用無補,糧草業已枯竭。這李嗣昭顧做姿態讓我們誤以為他們還有挺頭。」
「陛下今敵國有內憂正無暇他顧,潞州以無援兵,攻之必取也。」招討使符道昭建議道。
被貶為都虞侯的康懷貞也進言道:「招討使說的及是,敵軍孤城彈盡糧絕,此時正是我等用兵之時。」
見同僚主張進攻李思安挺不高興就對皇帝稟道:「潞州以然枯竭,現在用兵其必拼死捍城,對待如此之困獸,不須用一兵進攻,只須在加時日其必自亂而降。」
朱溫瞧了瞧李思安不滿意的道:「你知道為什麼讓你帶兵打潞州嗎?就是因為你勇猛,可是你卻長時間圍城沒有進展不說,還屢次遭晉軍襲擾,軍士疲敝,傷亡一萬有餘,更多兵士逃走,軍威受損。朕的臉都讓你丟盡了,現在還要這麼守下去,朕看你變的膽小了。從今起你就別管進攻的事了,由匡國軍節度使坐鎮指揮攻城。」
旁邊的一位四十幾歲臉色黝黑的雄偉大將聽後立馬上前跪倒叩謝道:「末將定不辱使命。」
李思安聽後暗思長圍久困的策略可是爭得你的同意的,現在卻反倒怪我,心中雖怨但是哪敢說出來,只得乖乖的將領兵大印承上小心翼翼的道:「謝陛下寬宥。」
朱溫將大印交給劉知俊後囑咐道:「務必勤勉,不得懈怠。」
「尊旨——」劉知俊接了大印神采奕奕的立在皇帝身邊。李思安則神情沮喪的退到了二排位置。
新官上任三把火,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