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的臉上本來洋溢着微笑,先是傷勢完全康復,再就連修為也提升到武者九星,可謂是喜事連連。
但在聽到司空南說出的第二件事,韓天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無影,劍眉微皺眼神充滿了複雜盯着司空南。
其實韓天心裏也很清楚,劍宗的宗主萬重陽要見他,應該不是為了陳飛之死一事。最起碼,這件事應該不是怪罪到了他頭上。
試想,倘若萬重陽有心問罪,想將他殺之泄憤的話,何須大費周折派來司空南親口傳他去劍宗?
而且司空南已經到了古寒城,眼下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如果萬重陽想要他的命,司空南又豈能贈送珍貴的元精血?
既然不是興師問罪,那麼這裏面的事就大了。
換而言之,韓天都懷疑是不是萬凌雪在搗鬼。畢竟當初她邀請過自己加入劍宗,還打算將他介紹給萬重陽,讓韓天稱其父為師尊。
韓天不想拜誰為師,也不想加入任何一股勢力。當初在死亡迷林中,之所以和萬凌雪保持一定距離也正是這個原因。他不想和劍宗有任何瓜葛,也不想找個龐大勢力做靠山。
所以韓天心知肚明,只要自己到了劍宗,不論最終是否拜在了萬重陽的門下,都將是一場亂心之事。
不拜!必定惹得萬重陽惱火,他可是一宗之主,尊嚴萬萬丟不得。若拜!又並非自己意願,這份師徒情緣未必不可緣淺談之苦嘆。
另外一點,也是韓天不願拜萬重陽為師的主要原因。
要知道,韓天的體內有尋寶系統,他心裏很清楚,那才是他走向武道巔峰的法寶。只要接去了任務,定然會時常離開劍宗。萬重陽可以忍他一次兩次,又豈能容忍他經常離開劍宗?
明眼人知道是他一意孤行往外偷跑,碰見那些不開眼的,定然說萬重陽管教不嚴,也會對他的名望有所玷污。
當然了!萬重陽要見自己,也並非就是拜師一事。
若不是拜師,韓天想想都覺得可怕。
因為萬重陽有可能是為了『丹典』,畢竟萬凌雪會偷偷跑去死亡迷林,為得就是尋找丹鳳閣閣主留下的『丹典』。
不論最終萬重陽見自己的意圖是什麼,韓天覺得劍宗之行……去不得。
但就這樣一口回絕,正在氣頭上的司空南還不拿劍劈了他?這話還需要宛轉一點。
「司空前輩!晚輩實在是愚昧,萬宗主修為蓋世、掌管三萬餘名弟子定然是日理萬機。論年紀晚輩尚小、論修為晚輩不過是個九星武者,晚輩真是想不通萬宗主因何要見我。」
「想不通麼?」司空南怪怪地笑問。
他臉上的笑,笑得韓天有些發虛,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只見韓天站起了身子,抱拳躬身拜道:「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前輩明示!」
「哼!都說了你小子很鬼,自己在死亡迷林做過什麼,難道你心裏不清楚?所以說,你別想從我這裏套走什麼話。」司空南冷冷笑哼,順手抓起了桌上的酒罈,一邊咕嘟咕嘟喝着酒,一邊斜着眼睛看着韓天。
似乎察覺到了司空南在看着自己,韓天一直躬着身子垂着頭。他不想讓司空南見到自己臉上的驚愕,更不想讓司空南瞧出什麼破綻。
「前輩!晚輩在死亡迷林做的事太多了,尋路、逃亡、被貴宗千金帶去了丹鳳閣、以及在破敗不堪的廣場上撿了一些丹藥,就不知您說的是哪一件?如果為了丹藥的話,晚輩給您拿來帶走便是。」
「狗屁!」
司空南砰一聲將酒罈砸在了桌上,又是連連用手指點着韓天,氣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氣:「說了一大堆,避重就輕沒一句說到點子上。我問你,在藏寶地穴里你抱過凌雪沒?出了地穴她抱過你沒?」
「這個……。」
「這什麼這?抱了我宗千金就完事啦?沒門!你還給我丹藥,我們劍宗不差你撿到的那點丹藥。我問你,丹鳳閣閣主撰寫的『丹典』是不是在你手裏?」
此言入耳,韓天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不用想,萬凌雪回到劍宗之後,肯定是把所有的過程都告訴了萬重陽。
「司空前輩,這裏邊有誤會。」韓天抬頭瞄了一眼司空南,發現他面色陰沉虎目圓睜,韓天急忙低頭眼珠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