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洞玄這時走下山來,回想起和乾坤祖師,自己師父在一起的情景,當時在中街只見一個小童和一個百多歲的老者走在一起,那老者銀白長須,神情肅然和他走在人群中,氣宇不凡。這小童自然是張洞玄,他問乾坤祖師:「師父?這些百姓都怎麼了?怎麼他們臉上像是披了一層灰一樣?」
他說完看了看師父,見師父不說話,他看了看城中,這時又問:「師父?你說說他們為什麼都穿的這麼破爛?難道他們沒錢穿的好一點嗎?」這時人雜,更是擁擠,只有小販的叫喊,經商的忙碌和車夫的經過,與大嬸的叫買和小灘的人們,沒有生氣一般,各自忙碌着,麻木的表情,像是披上一層灰一樣。
乾坤祖師當時看了看人們,他不回話,又看了看自己徒兒,見他眼中充滿同情於測隱,不由心中一嘆,苦笑着問道:「孩子啊?如果你是個做官的會為百姓做事嗎?若是你是個皇帝,你會讓他們去貪污百姓的錢財嗎?」
他一說完,張洞玄想也不想,急忙回道:「師父?如果徒兒是做官之人,肯定會做父母官的,若是當今皇上,也會做個好皇帝的。如果是官,肯定清官一世,不貪分文。若是皇帝,肯定志為百姓,仁政天下。」
乾坤祖師牽着他的小手,向前走上幾步,低頭看着他,這才笑着回道:「唉!若是都如你所說,這天下也就沒有這麼亂了。百姓的日子也就不會這麼艱苦了。這些事情神仙也沒有辦法,神仙也改變不了。這乾坤世界,神仙一派,各大文明,各個國家,宗派山門,大小家族的戰爭是時候結束了。應該要統一了。」
張洞玄跟着師父走着,他聽着師父說着,自然不懂在說什麼,看着師父,他又問道:「師父?難道做官的都是貪官嗎?如果這樣?我爹爹不是也成了貪官了?貪污百姓錢財的壞人了?徒兒不懂,你對徒兒說說好嗎?」
乾坤祖師聽他這麼問,不由愁眉一瑣,一時暗然神傷,不知怎麼回答,再想想如今的世道混亂不堪,水火不分,他又能如何呢?他又能說什麼呢?他牽着張洞玄的手,走過幾座牌坊,這時他才苦着回道:「傻孩子,你問這些師父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長大自然明白。」
說完,他有些感傷,這時看到那些百姓衣衫襤褸,小孩無靴沿街而過,窮苦之狀時,他又能說什麼,又怎麼回答他。
張洞玄看了看師父,被他牽着手,小步小步的走着,他又問道:「師父?你說我還小?說我不明白這些?其實,我知道,他們是沒辦法的對不對?這國家腐敗,社會黑暗,讓他們受盡苦頭,徒兒不懂?為什麼天下總是有不平的事情發生?大家都是人為什麼不能平等對待?為他人想想啊?只要那些富裕之家,做官之人幫他們一幫,這,這世道也不會那麼亂了?也就沒有窮人和富人之分了?這,這,師父?這到底為什麼啊?為什麼會這樣啊?究竟為啊?」
可憐的問師父,看着眼前一切,那些破衣爛衫的百姓,不由哭了起來。他當時才六歲,雖然年紀不大,但懂的很多,他天性善良,秉性耿直,自小懷着「救苦救難」之心,打抱不平的習慣,他一問師父,師父也不知道怎麼回他。
乾坤祖師只是看着他,不由苦苦一笑,長嘆口氣,對他說道:「唉!可憐的孩子啊?師父知你天生慈悲,更是很可憐他們,但若是人人和你想的一樣,這世界也就沒有窮人和富人之分了,也不會有這麼多不平的事情了。這天下也就不會再有戰爭了。但是,這些事情自古就是如此,你是不能改變的知道嗎?」
張洞玄聽他說完,還是不懂,不知師父在說什麼,又問道:「師父?這個,你,你不是對我說眾生平等,無他無我,都是一樣嗎?」
乾坤祖師聽他這麼問,不由想到什麼,開始落淚起來,只聽他長嘆一聲,苦笑一下,對他說道:「唉!傻孩子啊!師父確實是對你說過這些,這人確實一樣,沒有貴賤之分,可是在世人眼裏就不是我說的這樣了。人都是父母所生,但身份各有不同,有的人一生下來主定是富貴之命,但有的一生下來主定低人一等,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又能怪誰呢?你又能怎麼樣?如何解決呢?唉!這些解決不了的!」
張洞玄聽到這裏,聽師父說完這些話,很不是滋味,說不出的難受,他看着這個世界,咬緊牙關,斬釘截鐵的說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