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洞玄沉吟片刻,收起玉簡後,操控道觀疾馳遠去,途中多次展開術法神通,讓自己儘快習慣在空中鬥法廝殺,在數日後,他正在前行時,忽然面色一變,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那具留在飛船中的魂血變成肉身已經消散,不由臉色一變,冷笑一下,對自己說道:「他們果然是針對我而來!而且還要殺我滅口。」說完,眼中剎那一閃,露出一抹殺機。與此同時,在太空的另一個方向,有兩個黑衣修士,正站在天空上,彼此都皺着眉頭,他們衣着與之前出現的黑衣人一樣,可卻不是那十人之中,在他們的面前,是一個剛剛崩潰的飛船,而飛船中方才還存在的身影,如今已經消失,只剩下的一滴血在那裏,也直接化作霧氣消失。
其中一人說道:「好一個狡猾的小雜種,沒想到他年紀不大,心機卻很深,警惕不小,我看你往那裏逃,今天你必須要死!」
「他只是神氣境修士就算堪比神基境修為,擁有五六層戰力也不會逃出太遠,在天空中前行對他來說十分困難,現在散開尋找還能找到!我看他能跑到遠,我不信他能逃出我們法網,他今天逃不掉……」
二人相互看看後神色平靜,一晃之下,分散開來,從兩個方向疾馳,神識散開,急速尋找,這二人每一個都是神丹境巔峰,只不過無法達到神化境,現在只是神丹境大圓滿,屬於練氣範圍,還不是無敵,真正的大能修士。只是對他們來說,殺死一個神氣境二三層後輩,神丹境巔峰已經足夠。
張洞玄感應到血液消散,不由面色陰沉,不敢多想,只得疾馳前行,隨着對天空的熟悉,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後與在陸地上沒有什麼區別,若是換做其他人的話,或許做不到這一點,可張洞玄的經歷,他所修練的功法,屬於乾坤一派不傳絕學,在他神功運轉下,加上早已有過這方面經驗,故而此刻適應極快,他看着道觀外的天空,神色不變說道:「說來也是奇怪,先是傳送過程中崩潰,儘管不知道他們如何做到,但顯然能做到這一點的,必定是強者,我若不拼命往前逃,結果肯定是隕落掉,但照此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想辦法脫身才是。」
想到這裏,苦笑一下,對自己說道:「而二叔那裏就算不展開神通,對方或許也只是打算困住他而已,但真正的目標是我這裏!他們要殺的是我,我該怎麼辦?我現在修為太低,可以說沒有修為,完全是功法的特殊……」
「我自下松山以來,打抱不平,懲奸除惡,所殺都是些修練武道之人,沒有得罪任何修士,到底是誰要殺我?他們為什麼?」張洞玄皺起眉頭,目中殺機閃動。
「是那些和我齊名的天才?還是我張洞玄名聲太響?引起那個人的嫉妒?從而買兇殺人,還是我神仙弟子身份,他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這些好像都說不通啊?憑這些事情,不至於對我殺人滅口啊?我難道威脅到什麼人的地位了嗎?還是掌握什麼人的秘密?但想來想去不對啊?我才下山和誰不可能有利益衝突啊?」
「除非有一種可能,對方追殺那艘飛船,只是為封鎖消息而已,並非針對我?如果真是這樣,我沒有必要再逃,但如果不是那樣,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張洞玄思前想後,還是無法確定,在沉默中,他腦海里還有一個猜測,可這個猜測,他不願輕易去相信,也無法相信真是那樣,只有速度更快向去飛去。
時間一晃,過去了十天,這十天,那倆個黑衣人將四周都尋找一番,甚至又有一人主動來臨,加入進來,三人共同尋找,但卻一無所獲,其中一個已經開始不耐煩起來,大是憤怒,不耐煩說道:「該死的東西,莫非這小雜種長有翅膀?早已飛出這東勝大陸不成?居然沒有找到!不可能肯定還在這片大陸上。」
「我也覺得是這樣,他或許有什麼厲害法寶,可以長久維持存在天空,我三人分開再擴大範圍,必須找到他一舉擊殺!這人必須死,不然,以後成長起來,肯定是個心腹大患,推翻滅殺嫡傳一脈,就會再增添不少阻力。」
「好,只要找到那個小雜種,他就死定了!」三人碰到一起後,相互傳音,片刻後嗡的一聲,三人從三個方向,開始了更大範圍的尋找,其中一人,尋找的區域,正是張洞玄如今所在的地方,他好像已經感覺到什麼。
數日之後,張洞玄正疾馳時,忽然神色一變,一股強烈的殺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