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緊盯着黑袍人,張清心甜甜一笑,輕聲說道:「不管老先生出於何種目的而接觸洞玄哥哥,不過,還請老先生千萬不要對他隱藏着一些別的念頭,不然,清心會仇視任何一個對洞玄哥哥產生威脅的人,不管是誰都一樣,或許老先生很強,可相信清心,我有說這種話的能量,會說到做到的。」
「呵呵,好個強勢的女娃子。」聽着張清心這蘊含着淡淡威脅的話語,張洞玄這時聽到,見她這麼關心自,不由一愣,隨即笑着說道。
「其實,我只是不想洞玄哥哥被人矇騙受傷,或者被利用而已,」輕笑了笑,張清心再次對着張洞玄行了一禮,又含笑說道:「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今夜老先生的所見,還請不要和洞玄哥哥提起。」
「放心,我不會提一個字。」張洞玄點了點頭,隨即戲謔的在心中添了一句:「因為我已經自己聽見了。」
見到張洞玄答應,張清心微微一笑,他剛欲迴轉過身,只見一道綠影卻是忽然破風而來,他略微一愣,張清心小手一揮,將之吸進手中。
望着手中的小玉瓶,張清心怔了怔,將目光投向房頂上的黑袍人。
「你使用了秘法,這幾天時間內,恐怕很有點虛弱,這瓶養氣丹,你留着用,早點將狀態回復,免得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他看了會心疼。」張洞玄淡淡的笑道。
聞言,張清心小臉上浮現一抹緋紅,她握了握手中的玉瓶,衝着黑袍人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腳尖在虛空輕點,身形便是急速射進黑暗之中,逐漸消失不見。
站在房頂之上,望着消失在視線盡頭處的背影,張洞玄忽然輕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唉!幸好清心沒有發覺出來,不然,又不知怎麼解釋了。」
在黑袍下,張洞玄對自己說道,他摸了摸鼻子,心中也清楚,張清心對待自己的態度,與對待張圓明等人,是有太大的區別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丫頭會這麼在乎他,到現在都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略微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張洞玄什麼也不想,他雙手悠閒的抱着後腦勺,然後控制着自己身體,迅速的對着張家方向彈射掠去。
在到達張家之後,張洞玄為了怕被張清心察覺,所以特地小心翼翼的繞過她所住的那片院子,這才降落到自己房間之外,然後飛速的竄進了房內,輕輕的關好房門與窗戶。進入房間,他飛快的除去身上的大黑斗篷,將之收進戒指之中,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軟軟的倒在床榻之上,懶懶的輕聲自語:「唉!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啊!可惜沒有幾天我就要離開家族了。」
……
翌日,清晨,譚氏家族中。譚成此時的臉色,陰沉的有些恐怖,絲絲森冷的氣息從其體內散發而出,將那跪在地面上美貌侍女嚇得索索發抖。
目光陰冷的在這所韓青所居住的房間中細細掃過,譚成寒聲問道:「你說韓青失蹤了?他去了那裏?怎麼會這樣?」
「是的,族長,昨夜婢女不知為何,忽然失去了知覺,待得天明之後方才甦醒,可一醒來,卻不見了韓青大人,婢女問過外面值勤的護衛,可他們卻都未見過韓青大人。」侍女戰戰兢兢的說道。
「從他昨夜進屋之後,我便察覺到。他一直未出來,而且,我們譚家僅有的兩處大門,都有神化境級別的強者看守,以他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出了譚家大門的!」譚成看着她,陰聲說道。
「是,婢女也不知。」侍女臉色慘白,生怕譚成會因此而怪罪於她。
眼角急促的跳了跳,心情幾乎亂成了一團亂麻的譚成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再理會顫抖的侍女,緩緩的在房間各處角落渡着步子。
見到譚成的舉動,這名侍女也不敢再出聲,跪下的身體,絲毫不敢動彈。
一步一步的在安靜的房間之中走過,在走至一處角落之時,譚成腳步驟然一頓,眼瞳緊縮的死盯着牆角處的一小團白色粉末。
譚成心頭狂跳的蹲下身子,他用手指拈起一點粉末,放在鼻下輕嗅了嗅,頓時,陰冷的臉色,瞬間化為驚駭。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譚成忽然的察覺到自己的腳跟有些發軟,只覺一股寒氣,不可自制的從心底緩緩散發而出。
「啊?韓青……竟然被人在我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