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叫聲持續了好半晌,這才緩緩停住,張小如俏臉此時佈滿着憤怒的羞紅,美眸含着怒火,死死的盯着山腳下若隱若現的背影,她咬牙切齒,對山下尖聲喝道:「張洞玄?你這小色狼,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但是遠處的背影沒有理會山上傳來的尖叫,在略微一拐之後,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張小如見沒有反應,不由罵道:「你這小色狼,你這混蛋!」說完,望着消失的張洞玄,她俏臉鐵青,一雙玉拳狠狠的砸在身旁的泥土之上。在她發泄了好半晌之後,終於緩緩平復了心情。俏臉羞紅的望着自己腿上那幾個有些泥土屑的模糊手爪印,在其手印之處,似乎還殘留着一股股令人酥麻的感覺,讓人提不起勁來。
張小如咬着一口銀牙,她渾身有些發軟的撐起身子,看着自己凌亂的衣衫,頓時有些欲哭無淚,這次不僅沒有教訓到那傢伙,反而又失手被他佔了大大的便宜,這種結局,讓得張小如很是不甘,下次一定不放過他。
想起先前張洞玄的放肆舉動,張小如就氣打無法出,他心中又羞又怒,恨不得拖着劍滿家族追殺這小色狼,但現在的她,已經是成年人,自然不會這樣做,鬧得滿家族都知道自己被那傢伙摸了大腿,俏臉陰晴不定的立在原處想了好片刻,她這才恨恨的跺了跺腳,低聲的罵道:「哼!你這小色狼,你這小混蛋,別讓我逮着機會,不然一定要你好看!我下次一定不會放過你!」
張小如抽了抽挺翹的玉鼻,她鋝好飄散的青絲,再理了理凌亂的衣衫,有些垂頭喪氣的對着山腳下慢吞吞的行去。
張洞玄這時逃下後山,他也是有些忐忑,躲在山腳下的隱蔽處,看着張小如俏臉鐵青離開之後,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無奈的摸了摸自己鼻子,右手不自覺的互相搓了搓,嘀咕着說道:「張小如這小呢子,果然兇猛……」
說到這裏,長嘆口氣,接着說道:「唉!和這白痴女人見面總是忍不住性子,看來她對我的積怨,還真不是一般的深。」扭了扭脖子,張洞玄苦笑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一些念頭,再次恢復以往的平淡,緩緩行出。
張洞玄行出隱蔽之處,他腳步忽然一頓,有些訕訕的轉過頭,望着遠處那斜靠着樹幹的青衣少女,尷尬的笑道:「清心?你在這裏做什麼啊?」
遠處的張清心,她懶懶的靠着樹幹,小蠻腰上的一束紫色衣帶隨風飄蕩,秋水眼眸掃過張洞玄,似笑非笑的問道:「洞玄哥哥?剛才我看見小如姐姐怒氣沖沖的走過去?難道你又招惹她了麼?你對她做了什麼啊?」
張洞玄被她這一問,不知怎麼回答,他訕訕的摸着自己鼻子,這時走上前來,乾笑回道:「唉!誰知道她在發什麼瘋……」
張清心望着訕笑的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洞玄哥哥只要一和她糾纏在一起,說不定會頭腦發熱的干出一些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聽着張清心這若有所指的話,張洞玄不由有些心虛,他無辜的聳了聳肩,不好意思的回道:「你知道,我也是被逼的,我也不想這樣的……」
張清心不置可否的輕笑了笑,她抿了抿小嘴,小手負於身後,少女輕盈的身姿,頗為動人,這時對他說道:「不和你說這些了。你知道明天就是進藏經閣尋找功法的日子了,洞玄哥哥還是準備準備吧?」
說完這些,少女遠去,餘音繚繞。
張洞玄看着她遠去,感覺非常無語,沒過多久,他也離開這裏,第二天,他站在隊伍之中,抬頭望着面前一幢龐大的閣樓,忍不住驚嘆的搖了搖頭。只見巨大閣樓的牌匾之上,龍飛鳳物寫有「藏經閣」三個頗顯古氣的字體,牌匾略微有些顯黃,匾上的溝壑,顯示着歲月的滄桑。
他們都知道,這座樓閣就是張家最重要的地方:「藏經閣!」張家數千年來所收集的神道法術,各種功法全部存放在此處,可以說這些功法,是張家如今地位的保障,最大的財富,那是重中之重。
張洞玄自然清楚這些,作為家族中最重要的地方,此處的防守極為森嚴,平日裏基本上是會被列為禁地,就是連自家的族人,也禁止私自入內,只有在成人儀式舉行之後,這裏才會被暫時開放。
微眯着眼睛,目光在閣樓四處的一些黑暗角落中掃過,敏銳的精神感知力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