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尷尬,所有人面面相覷一番,然後友好的朝着長官伸出自己的友邦之手。
沈慕靖心滿意足的走在他們前面,儼然一副大爺我最的傲嬌模樣,「你們一個個的沒有義氣啊,我們是戰友,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戰友,你們怎麼能拍拍屁股把我一個人丟沙漠呢?」
「長官,我們往哪邊走?」簡易看着身前一望無際的黃沙,東南西北都有些懵。
沈慕靖老神在在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相信我嗎?」
所有人點頭如搗蒜,「您說。」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或許說不準等一會兒我哥就從坑裏跳出來了。」
「……」狂風驟起,沙塵遍天,突然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即視感。
滴答、滴答。
有水流聲在林傾耳邊輕響着,她嘗試着動一動胳膊,雖然不痛,可是很明顯,骨折了,她抬不起來。
「滴答、滴答。」水流聲越來越密集。
林傾睜開了雙眼,意識混沌,她記得自己是被什麼東西給拖了下來,她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空氣里還有一股腐肉味。
「哐哐哐。」大螞蟻從漆黑的角落裏慢悠悠的走過來,似乎在欣賞獵物臨死前那無力掙扎的絕望表情。
林傾聽着附近響起來的聲音,雙手用力的把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
「咚。」大螞蟻的蟻腳橫掃過來,她如同破敗的落葉被捲起後又重重的摔在了石頭上。
「咳咳咳。」林傾捂住自己的嘴,一口血吐了出來。
大螞蟻的觸鬚輕輕顫了顫,似乎在感受空氣里的那股濃濃的血腥味。
林傾雙手撐在石頭上,儘可能的穩住自己無力的身體,疼痛微乎其微,可是傷痕累累的身體卻是力氣全無,她甚至都提不及勁來反抗一下。
「嘭。」大螞蟻撲了過來,蟻腳處那鋒利的爪牙狠狠的刺了下來,卻是在千鈞一髮之際,它騰空而起的身體不知為何突然間摔了下去。
「林傾。」沈慕麟從洞口處滑了下來,洞內光線一閃一爍,他看見了再一次捲土重來的大螞蟻,抬手一擋。
大螞蟻猶如觸電般慌亂的退後兩步,整個身體哆嗦起來,它是高智商的生物,似乎已經發覺到了這個人類的危險之處,急忙轉移陣地。
林傾在昏迷前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出現了,眼前只閃過一道很刺眼的白光,白光過後便是一片黑暗,她完全失去了意識。
「滴答、滴答。」同樣是水滴砸在石頭上時那細微的聲音。
「呲呲呲。」火光熊熊燃燒着,空氣里有一股濃濃的肉香。
林傾猛地清醒過來,她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的觀察着四周,還是那一個洞穴?
沈慕麟單手托腮,顯得恣意又瀟灑,「醒了?」
林傾覺得後背有些涼,她下意識的低下頭,身前除了一圈紗布外空空無物。
沈慕麟不以為意的往着火堆里扔了一點乾柴,說的雲淡風輕,「你傷勢太嚴重,特殊時間,我只有特殊處理。」
林傾捂了捂自己的心口,「所以您脫了我的衣服?」
沈慕麟不置可否,「嗯。」
「好看嗎?」林傾再問。
沈慕麟長嘆一聲,「你是想聽實話還是善意的謊言?」
她低頭瞥了一眼自己一馬平川的心口位置,忽略了這個現象級問題,「那隻螞蟻呢?」
沈慕麟指着火堆上的一隻紅彤彤的東西,「肉挺香的,應該沒毒,可以吃。」
「……」林傾始料未及他竟然把這隻螞蟻烤了,他真的烤了?
沈慕麟撕了一塊肉遞到她嘴邊,「你應該補一補。」
林傾甩開他的手,很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可是失血過多的眩暈讓她剛一動就脫力的坐了下去。
沈慕麟一指搭在自己的下巴上,饒有興味的盯着反反覆覆想要站起來的女人,她身上的傷口再一次崩開了,血液將紗布染濕了一層又一層,而她竟是全然毫不在意,仿佛真的察覺不到任何疼痛似的。
林傾放棄了,她靠着牆喘了喘氣。
「你不覺得痛嗎?」沈慕麟指着她的背。
林傾移開目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