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麟在沉睡中莫名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撫摸他,他保持警惕的睜開了雙眼,首先入目的是一雙手,一雙看起來對他很有企圖的手。
林傾睡意惺忪的盯着眼前人,他的瞳孔很深,眼眸中清晰的映上了自己的五官,她有些不確定的往前伸長着腦袋,更加近距離的觀察着對方。
可能是睡得有些發懵,她不明白自己怎麼一覺醒來旁邊多了一個人,一個看起來秀色可餐的男人。
身為一個寂寞了二十幾年的老女人,早上醒來的時候是身體機能最發達的時間,以至於等她完全清醒過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深情款款的捧住了他的臉,然後正痙攣似的眨着眼,身體力行的告訴對方,我想扒了你,然後從頭親到腳丫子。
好邪惡啊。
不對!
她怎麼能對自己未來的嫂子心存那種不正當想法?
作孽啊。
林傾無辜的抽了抽嘴角,觸電般的鬆開對他的鉗制,卻忽略了這狹小的空間,以至於等她發覺到身體受阻之後已經弄倒了帳篷。
帳篷突然彈了下來,她驚慌失措的揮舞着搭在身上的帆布。
沈慕麟哭笑不得的握上她的手,「冷靜一點。」
林傾支支吾吾的難以啟齒,尷尬的捂住自己的臉,「我剛剛只是睡懵了。」
「所以你這話是要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沈慕麟再問。
林傾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只見對方神色如常,那謙虛有禮的微笑似乎並不像是會斤斤計較的模樣,她試探性的說着,「可以嗎?」
沈慕麟沒有說話,兩隻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在用眼刀子警告她有本事再說一遍。
林傾吞了吞口水,皺眉道,「我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沈慕麟指着自己大敞的心口風光,「的確是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就是一不留意差點脫了我的衣服,如果不是我提着褲子,怕是現在就得光溜溜的躺在這裏了。」
林傾單手撫了撫額,「我替您穿好。」
「不用——」沈慕麟來不及拒絕,她的手已經伸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一副打算強搶良家婦女的蠻橫模樣用力的拽住他的紐扣。
「嘶。」一件完整的襯衫,他昨晚上才換好的乾淨衣服就這麼硬生生的被她從領口撕到了腰部,還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他的所有肌肉。
沈慕麟就是笑笑不說話。
林傾忙不迭的鬆開手,解釋着,「我幫你穿你非得搶,現在好了吧,衣服都破了。」
「這事怪我?」沈慕麟又問。
林傾含含糊糊的說着,「我們都有責任,你不用內疚。」
沈慕麟索性直接把衣服全部脫了。
林傾矜持的背過身去,輕咳一聲,「長官,要不要我把衣服脫給您?」
沈慕麟打開了帳篷,剛一冒出頭,一支支槍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對着他。
孫培鋒第一時間有點不確認,他刻意的走近了幾步,目光如炬的盯着果着上半身的男人。
沈慕麟面無表情的瞪着旁邊不露聲響就圍攻了他們的戰虎隊,語氣不溫不火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原來是凖鷹隊的沈隊長啊。」孫培鋒抬了抬手,示意所有人收好武器退出三米外。
沈慕麟站直身體,環顧一圈周圍的十餘人,「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裏?」
「昨夜得到消息有人秘密潛進了cr邊境,我負責過來查看查看情況。」孫培鋒笑逐顏開的圍着沈慕麟轉上兩圈,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一夜春宵可還好?」
沈慕麟無視他的一席話,徑直走到了背包前,掏出了一件t恤直接套在了頭上。
孫培鋒靠在他身側小聲道,「你放心,我保證不會透露出一字一句。」
「透露什麼?」沈慕麟明知故問道。
孫培鋒挑了挑眉,「你懂我懂大家都懂。」
「無中生有的事。」
「怎麼就是無中生有的事了?」孫培鋒嘖嘖嘴,「沈隊長,這事我就得批評你,身為一隊之長,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既然事已至此,無論是男人,還是軍人,你都需要負責到底。」
「說完了嗎?」沈慕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