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的一群人,愣愣的坐在地上,似乎還有些懵。
沈慕麟擦了擦手上蹭到的蛇皮黏液,看向精神萎靡的三人,開口道,「還在回味?」
三人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顫慄,裴庚僵硬的從蛇嘴裏爬了出來,渾身上下滿是濕噠噠的黏液,他嫌棄的在地上蹭了蹭。
沈慕麟瞥了一眼附近抖動的草叢,挑釁般的拿起自己的武器,「出來。」
林傾皺了皺眉,未曾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始進攻就暴露了,她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最終在權衡利弊之後從草叢裏走了出去。
沈慕麟放下配槍,「林教官這是打算趁人之危偷襲我們?」
林傾雙手保持戒備的握緊着武器,她道,「長官可就誤會了,我是聽到爆炸聲,特意過來看看需不需要支援支援,畢竟我們是一個營區,不能見死不救。」
「是嗎?」沈慕麟質疑的看着她。
林傾被對方盯着有些不自在,她道,「既然這裏已經沒有什麼需要我出手的地方,我繼續行動了。」
「嘭。」右側草叢突然響起一聲槍響。
子彈砸在了秦尚書的腿邊,留下一道深深的彈坑。
簡易從草叢裏跳了出來,大喊一聲,「教官,我打響了戰爭的第一炮,開槍。」
幾道槍聲從附近震耳發聵的響起。
秦尚書下意識的掉頭就跑,卻是跑的太激動,腳底一打滑就這麼摔倒在地上,子彈噼里啪啦的落在他四周,跟點燃了鞭炮似的,響的群起激昂,就是沒有一顆正中目標。
這場偷襲打的跟開玩笑似的。
沈慕麟好整以暇的望着女人,他笑了笑,「要不要補上一槍?」
林傾閉了閉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長官,打傷了還要養傷,不划算。」
沈慕麟點頭,「林教官言之有理,我們從西北出發。」
「我從東南。」林傾扛上背包,一手拎着一個兵蛋子往叢林深處撤離。
山林恢復如初的安靜。
「咕嚕咕嚕。」溪水池邊,有幾隻小鹿正在喝水。
陳宏亦放下配槍,就這麼蹲在溪邊雙手捧着水大快朵頤的喝上兩口。
簡易洗了洗手絹,擰乾之後貼在自己的臉上,這透心涼的感覺真特麼爽的他好想咆哮一聲。
「咕嚕咕嚕。」水裏冒了幾個水泡。
江樺把水壺裝滿,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剛一離開,身後突然想起一聲異響,他保持警惕的回過頭,一雙眼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溪水裏,鱷魚抬了抬頭,兩隻眼並不怎麼友好的盯着進入它領地的一群人類。
姜孟踉蹌一步,顫抖着喊出口,「鱷魚,是鱷魚。」
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人忙不迭的往後撤退。
鱷魚又縮回了自己的頭,繼續吐着水泡泡。
姜孟吞了吞口水,好像鱷魚先生並沒有被他們驚醒。
簡易貓着腰儘可能的放低腳步聲遠離溪邊。
「咚。」一顆石子砸在了溪水裏,更是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又冒出腦袋的鱷魚頭上。
秦尚書站在溪邊另一頭挑釁道,「瞧瞧你們那點骨氣,一頭小鱷魚就能把你嚇成這樣,丟不丟臉?」
簡易嘴角抽了抽,果不其然平靜的湖面開始一圈一圈盪開層層漣漪,鱷魚調轉了腦袋,看向繼續朝着它拋着石頭的人類。
秦尚書勾了勾手指頭,「有本事來咬我啊,老子有槍,是真彈,信不信老子一槍爆了你的頭。」
鱷魚嘩啦一聲從水裏冒了出來。
秦尚書一瞬間只覺得頭暈眼花,他是不是看錯了什麼?鱷魚頭下面是什麼?
蛇尾!
「臥槽,那是什麼東西?」陳宏亦目瞪口呆的瞪着現出原形的大傢伙。
「不知是蛇吃了鱷魚,還是鱷魚吃了蛇,兩種基因相互變異導致了雙身體,這種生物比單基因更可怕,快撤退,撤退。」林傾將四個兵崽子往後一拉。
簡易指着不作不死的秦尚書,「那傢伙怎麼辦?」
「我去營救,你們尋找最高點準備射擊。」林傾丟下背包,抓住樹藤,一躍蹦到了溪池對面。
秦尚書動彈不得,鱷魚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