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柳三變面色一變,忍不住坐正了身子,上身微微前傾,驚訝地說道:「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原本以為太極宮無人存活,想不到,想不到啊。」
太極宮一事塵封多年,武林之上早不見了絲毫傳聞。然而卻不曾想太極宮少宮主這種重要人物,竟還會存活於世!
求飛掣也知此事震撼,頓了數息之後,才說道:「此事我初見時也難以置信,只不過那人相貌雖與少宮主不太相似,神情之間卻給予了我很強烈的感覺。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可能會設法與之接觸,探聽他的底細。」
柳三變沉思片刻,說道:「如此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只是若問天高當真是太極宮少宮主,以他的能為卻隱忍至今,必有緣由。你如今已被神秘的殺手組織所盯上,更需要注意行藏,萬不可貿然將那殺手組織的目光引到問天高的身上。」
當日讀書堂一役,問天高雖然因為素不凡的原因,並無太過突出的表現。但是以他能用數滴酒滴便逼退意長年的實力來看,此人絕對不凡。
但是就憑這般的不凡,面對太極宮覆滅之仇,竟能隱忍至今。若無其他原因,恐怕便是他知道這幕後黑手的強大,強大到以他如今的能為,尚不敢直攖其鋒。
「多謝提醒,此事求飛掣會注意。」
求飛掣點了點頭,便欲告辭離開。
就在此刻,讀書堂之外,一道脫俗僧影大步而來。
正是戒座·尸羅圓諦。
「嗯?是戒座。」
柳三變眼尖,一下子便發現了戒座身影,當即起身迎了過去,同時口中說道:「求壯士,還請你稍留片刻。」
求飛掣聞言,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即刻坐下。
待得尸羅圓諦過來,眾人見過之後,方才齊齊落座。
柳三變笑道:「戒座此來,倒是正合了時機了。」
「哦,此話何解?」
尸羅圓諦奇道。
柳無方看了看求飛掣,笑道:「求壯士與你有緣,不知戒座可能感覺得到?」
「哦?求壯士與尸羅圓諦有緣?」
尸羅圓諦好奇地看了一眼求飛掣,倏然心中暗凜,脫口說道:「太極宮!」
求飛掣面色同樣微變,道:「戒座如何得知?」
「二位不必訝異,此事聽柳某詳細道來。」
柳三變哈哈一笑,將兩人之間的聯繫說了一遍。
「這……原來戒座竟也在調查太極宮之事。」
「想不到施主竟是太極宮之人。」
兩人同時開口,隨後對視了一眼,同時輕笑。
柳三變笑道:「不錯,原本柳某便在想找時間讓你們見面,卻不想今日不期而遇了。」
「說來巧妙,尸羅圓諦此來,也正是因太極宮一事。」
戒座將蟬刃取出,置於桌面之上,而後將他在太極宮遺址所遭遇的伏擊說了一遍。
求飛掣驚訝地說道:「這個組織竟還有如此強者,看來當真不可小覷。」
「嗯?言下之意,你也曾遭到刺殺了?」
戒座看了看求飛掣,不待他回答,便又自己說道:「也是了,之前便聽博士生所言,似乎有一個專門的組織在針對調查太極宮之人。你遭遇刺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柳三變拿起了蟬刃,仔細端詳了片刻,說道:「此物細而薄,對方卻能用之當做兵刃,足見此人根基不凡,同時必修有特殊武典。」
柳三變捏着蟬刃,手腕動了動,蟬刃竟也隨之波動。其之柔軟,果不愧薄如蟬翼之形容。
定座說道:「此人雖未與之照面,卻也算是有過交鋒。若是正面敵對,乃至於在全神警戒的情況下,尚不至於懼了他。只是此刃之來,急速而無聲,若是稍有失神,恐怕便將奔赴黃泉了。」
當日他心思在那六人身上之時,尚能險險避過蟬刃。如今知道了此人的存在,雖然忌憚,卻並無畏懼。只是到底會擔心會對日後的調查產生阻礙。
尤其是如今知道了求飛掣也同在調查此事,畢竟他的根基,遠非求飛掣所能相比的。
求飛掣則是若有所思地說道:「當日刺殺我的殺手當中,共有三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