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劍廬,埋劍絕涯的居所,此時,埋劍絕涯正坐在廬前小溪邊的石子上,洗滌着絕世凶兵——神泣。
只見他將神泣微微泡入水中,溪水流淌而過,便會在碧綠色的刀身之上,帶出絲絲艷紅的鮮血。隨即他便會將刀拿起,在用絹布擦拭,如此循環往復。
突然,絕涯神色一動,將神泣收起。隨即一道流光激射而來,落在了絕涯身前,正是宗上天峰教尊,道印玄機。
「你來此作甚?」絕涯神情淡漠,顯然十分不歡迎。
玄機卻道:「聽聞當年和平協議簽訂之後,你便在此結廬而居,日夜洗刀。如何,你神泣之上的鮮血,可已洗淨了?」
絕涯負手而立,道:「毫無意義的話語,毫不尊重的語氣,玄月便是這樣帶領宗上天峰的麼?」
玄機雙眼一冷,道:「今日前來,非是要與你針鋒相對,而是來告知你一個消息。」
「說吧。」
玄機沉聲道:「道朴死了。」
「嗯?」絕涯臉色一變,詰問道:「什麼人做的?」
玄機道:「此事情況十分複雜,聽我說來。」
玄機將令師遭人算計一事說出。
絕涯目光冰冷。「道門之內生出了這許多事端,全道之鋒着實失職。」
玄機兩眉倒豎,怒道:「你的目光,便只會在此嗎?」
絕涯神色淡漠,道:「你之來意,我已經明了。放心,道朴乃是我之一脈的修者,此事我會介入。」
玄機道:「若非目前尚不是宗上天峰入世之時,我也不會來尋你。」
「你可以走了。」絕涯道。
玄機怒哼一聲,甩袖而去。
「敢算計到道門的頭上,絕涯的名字,已經不響亮了麼?」絕涯一拂衣袖,大步離去。
……………………
深柳讀書堂之內,泣紅顏一人呆坐,不知在思考什麼,不時發出數聲憨笑。
就在此時,兩道朗聲突然傳來。
「七尊劍評技者、裁決者,請見紅塵素衣。」
「什麼人啊。」泣紅顏扁了扁嘴,顯然對他們打斷自己思緒的做法很不開心。不過還是暫時解開陣法,將兩人放了進來。
不多時,兩人聯袂而來。
泣紅顏目光一瞟,道:「噫,莫不是來此求醫?我看這讀書堂不如改成養生堂算了。」
裁決者哈哈一笑,道:「深柳養生堂,這個名字倒也好聽。」
評技者則是說道:「不知紅塵素衣是否在此,我們有一個訊息,需要通知他。」
「他出去了,有什麼話跟我說吧。我會轉告他。」泣紅顏說道。
「這……也好。」評技者思考了半會,點頭說道:「我們先前看見,煙都等人正在引導道門令師四處造殺,特來告知。」
泣紅顏厭道:「又是武林打打殺殺之事。」
裁決者道:「身在武林,便如身在無間。緣來,則生,緣來,則死。」
「神神叨叨。」泣紅顏低聲嘀咕。
評技者道:「我們重傷在身,不便久留,此事便勞煩姑娘轉告了。若有需要,也可讓紅塵素衣前往劍廬一尋我們。請。」
評技者拱了拱手,領着裁決者離去,卻又被泣紅顏攔住。
「看在你們專程來報信的份上,這兩枚丹藥你們服下吧,對你們傷勢應有幫助。」
泣紅顏取出了兩枚丹藥遞了過去。
「這……多謝姑娘。」
評技者接過丹藥,兩人轉身離去。
泣紅顏又陷入思緒之中,不是吃吃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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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暗夜降臨。近漠林外一處高峰,一雙湛藍色的美麗眸子,靜靜地注視着近漠林內的一處草廬。這人,正是前來監視的尋根。
「算算時間,他們應也差不多到了。」尋根看了看天色,心中暗自估算。
果然,不多時,便突然吹起了一陣寒風,送着一條滄桑的刀者身形,緩緩而來。
「半面假顏分善惡,此身今是兩心融。寒刀不縱江湖亂,卷作蒼茫一陣風。」葉武夫手握寒刀,縱步而來。
「久見了。」尋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