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陸霄問。
他能感覺到,這個中年人不簡單。
身上有殺伐之氣,更有卓然氣度,顯然是身居高位之人,最有可能是統兵之人,說不得就是一位將軍。
中年人說道:
「先生,我父親的病,已經很嚴重了,怕是拖不到明天,希望先生今日能夠破例,再收一位病人。」
陸霄掃了一眼,發現中年人身後,果然有個面容跟他依稀相似的耄耋老者,滿臉病態,時不時的咳嗽,由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嫵媚的少女攙扶着。
陸霄沉吟片刻,淡聲道:
「規矩就是規矩,既然定下了,就要遵守。除非這位老先生是青蓮必救之人,否則青蓮不會破例。」
「喂,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我爺爺病的這麼嚴重,你救救他,又怎麼的?」
攙扶着老者的少女,沒好氣說道。
陸霄淡聲道:「這世界上病重的人有許多,青蓮能力有限,精力有限,不得不定下每天只收三人的規矩,希望能夠理解。」
「你……」
少女氣得,看着陸霄,一陣咬牙切齒。
陸霄自是沒有放在心上。
卻聽中年人說道:
「青蓮先生,若我非要你破例呢?」
「非要我破例?」
陸霄看着中年人:
「憑什麼?」
中年人淡聲道:
「鄙人江淮山,乃是南京軍區第一王牌師的少將師長。」
陸霄淡聲道:「就憑這個?」
江淮山道:「就憑這個。」
陸霄聳了聳肩,指了指門口。
「什麼意思?」
江淮山問。
「大門在那裏,你們可以離開了,恕青蓮不送。」
「你……」
江淮山氣極。
「先生……我可以付你天價診金,一百萬,不,兩百萬夠不夠?!」
他強忍着怒火。
陸霄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你什麼意思?」
「江師長,您還是先回去吧。我家先生真不愛錢,前幾天還有個富豪開價三千萬請我家先生出診,我家先生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一個學徒說道。
「陸青蓮,難道你真的不怕江某人?」
江淮山冷聲道。
「江師長,來咱這兒來的病人,別的不多,就是高官多。高官要員都來過好幾個,什麼狠話都說過了,我家先生不一樣沒治。」
另一個學徒說道。
言語間,還頗為蔑視。
沒辦法,他們天天都看到什麼部長啊、廳長啊,哭喪着臉求他們家先生治病,卻全都吃癟而去。
很難再把這個所謂的少將師長放在眼裏。
「哼!」
江淮山冷哼,咬了咬牙,臉上泛起狠色,就要發飆。
他不可能看着老父死去。
就是動槍,都要逼這個陸青蓮,給他父親看病。
倒不是說,他有多孝順。
而是他父親不死,他就有許多政治資源可以利用。
他父親要是死了,他很難再爬到更高的位置!
跟權利比起來,什麼親情都得靠邊站!
……
就在此時,江淮山還沒來得及發飆,外面卻是一陣喧譁,然後就見一幫傢伙,扛着長槍短炮,闖進了醫館。
為首是個職業妝打扮的女子,對着攝影機說道:
「各位觀眾,這裏就是最近在海城聲名鵲起的青蓮道館,據說裏面坐館的先生,乃是可以跟華佗、扁鵲比肩的曠世神醫。那麼到底是真是假呢,本欄目馬上為您揭曉……」
竟是記者。
這位女記者身後,一位老者帶着幾個中年人,跟着進來。
記着問老者:
「陳醫生,您覺得這位青蓮先生,真有傳聞那麼神麼?」
老者叫陳濟世,乃是長征醫院最知名的特聘教授。
他和幾位同僚,收到了這家電視台的邀請,專為「打假」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