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聽後眼神閃爍了幾下,隨後恍然大悟道:「大師,您不說我還真想不到,好像從那時候開始,我丈夫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我點了點頭,問她還記不記得,村里當初有誰和石軍一起去幹過活兒?
顯然石軍是在施工期間無意中觸碰到了什麼禁忌,或者得到了什麼東西,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因為時間跨度比較大,現在去現場肯定找不到線索,我就琢磨着當初的工友或許會有印象。
塔娜想了想說,之前倒是有一個同村的人跟石軍一起去那裏幹過活,只不過之後沒多久那個人就搬家了,她也不知道那個人去了哪裏。
我一聽就感覺那個人的離開肯定與冉閔有關,就問塔娜有沒有那個人的聯繫方式?
塔娜翻了半天電話本,驚喜的說還有那個人的手機號,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用。說着她把電話本遞過來,指着一個叫賀喜的名字說:「就是這個人!」
我按着號碼撥過去,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對方中氣十足的問道:「哪位。」
看來他最近過得還不錯,我不知道怎麼繞彎子,乾脆開門見山的說道:「賀大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嗯?」
賀喜聽完以後瞬間謹慎起來,我摸了摸鼻子,低聲問道:「當初和你一起在包頭公路幹活的石軍出事了,我是專門給他解決麻煩的先生,現在想問問,你們當初到底經歷了什麼。」
「問我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賀喜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看樣子是要掛電話,我趕緊強調了一句:「石軍如果死了,那東西會繼續找剩下的人,你難道想自己也被纏上?」
他聽完明顯害怕了,沉默了半天問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沒必要騙你,甚至沒必要給你打這個電話,因為石軍沒錢給我,我這麼做就是為了幫你們的忙。」我半真半假的忽悠着。
賀喜明顯挺不住了,猶豫了一會說道:「你現在在石軍家裏?」
「沒錯,你方便過來嗎?」
我說完賀喜就表示立刻就到,我無奈的笑了笑。人吶就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凡涉及到自身的利益,積極性瞬間就燃起來了。
剛吃過中飯賀喜就開着車來到家門口,他和塔娜寒暄了幾句,就問石軍在哪裏,說着就要進屋。
「你別進去了,省的打草驚蛇。」
我一把拉住他,然後笑着說道:「放心吧賀老哥,讓你來只是想聽你講一下當時的情況,不會讓你冒險的。」
「是啊大哥,你可得幫幫忙,要不這個家就毀了。」
塔娜在一旁殷切的說道。
賀喜猛的吸了兩口煙,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說!」
原來幾年前他們在那裏挖土的時候,無意中挖出來一塊大石碑。
當時賀喜與其他幾個工友都覺得那塊大石碑邪門,就準備繞開石碑繼續往後挖。
但石軍是個做事認真負責的人,他覺得留着石碑不利於水道的通行,就帶了大家牟足力氣要把石碑挖出來。結果挖了半天沒把石碑挖出來,卻挖出了一塊巴掌大的令牌。
「等等,什麼令牌?」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打斷了賀喜的話,好奇的問道。
賀喜嘆了口氣說道:「那塊令牌應該是古代監斬官丟下來的牌子,因為上面什麼都沒寫,就寫了一個深紅色的殺字。」
「當時我就覺得石碑下面應該埋着什麼死人,就勸石軍停手,可他偏不聽,繼續挖起來。大傢伙都是一個隊的,見他動手其餘人也不好意思閒着,就一起幹了,結果沒過多久就出了大事!」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石碑下面居然開始冒出血水,咕咚咕咚的像是噴泉一樣,那些運氣不好的工友瞬間被血水吞噬,只剩下我跟石軍兩人活着跑出來。」
說到這裏賀喜眼圈都紅了,顫抖着說一個隊七八個兄弟就折在洞裏了,連個屍首都沒留下。
「你是漢族人吧?」我問道。
「對啊,怎麼了?」
賀喜有些摸不着頭腦,我搖搖頭說不是你和石軍運氣好,而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