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進屋就感覺到這股強大霸道的陰氣,好像有一團有形之物填塞在房間當中,一清道長也微微皺眉,尹新月和李麻子自然感覺不到,尹新月摩挲了一下肩膀,說屋裏好冷啊。
我把尾玉暫時收回來,在房間裏四處調查起來。
這是一間三室兩廳的房子,格局不錯,就是屋裏亂糟糟的,桌上凌亂地堆着許多吃剩的飯盒,乍一看好像被人洗劫過一遍似的,不少家具和電器都被摔壞了,看來苟明義平時性格極度暴躁!
我走進臥室,窗簾緊閉,屋裏散發出一股霉餿餿的氣味,紙簍里扔着揉成一團的手紙和用過的安全套。我打開旁邊一個柜子,裏面的東西簡直不堪入目,全都是皮鞭、拘束帶之類的東西,也就是性虐待用具。
李麻子鄙視地說道:「臥槽,原來這小子深藏不露啊,還有這種嗜好。」
「明義小時候是個很老實的孩子。」一清道長拿起床上的色情雜誌瞥了一眼,扔在一旁:「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顯然是百戰將軍甲的影響,一件陰物往往能讓人性情大變,這鎧甲殺伐之氣極重,僅僅是賭博無法滿足他,他不得不用這種變態的方式把剩下的殺氣宣洩出來!」我說道。
一清道長點頭表示贊同。
雖然這些東西讓人感覺有點噁心,但總比死人強。
但我心裏一陣疑惑,鎧甲本身並不是攻擊性的道具,而且歷史上的霍去病只是用兵如神,並不能算嚴格意義上的猛將,他穿過的鎧甲怎麼會擁有超越西楚霸王的雷刀和呂布方天畫戟的殺氣?這裏面莫非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尹新月叫了一聲:「老公,這裏有好多血!」
我們立即來到衛生間,看見地上扔了許多染血的衛生紙,洗手池裏也有一大灘凝固的鮮血,從這個出血量看,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整個衛生間充斥着一股血腥氣。
「苟明義受傷了?」我問一清道長。
「我不清楚!」他答道。
我掏出羅盤,上面的指針凌亂地旋轉起來,忽東忽西,這種現象只會在接近陰物附近才會發生,但屋子裏外我都看過,所有柜子都打開過,並沒有看見那副鎧甲。
我問小尾玉有什麼發現,她對陰氣的感應比我要靈敏得多,她躲在我懷裏不敢出來,伸出鼻子嗅了嗅,才說道:「很雜,好像有四股陰氣。」
「你確定?」我大吃一驚。
「其中三股很微弱,還有一股非常強大,強得讓人害怕!」小尾玉畏懼的說道。
我掏出一包草木灰在窗戶附近撒了一點,又咬破食指,在窗框上滴了一滴精血,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很響的拍門聲,一個操着粵語的女人聲音喊道:「苟明義,你在家嗎?」
聽見動靜,我們嚇得不敢說話,有熟人來串門?我們這可算非法闖入啊!
門外的女人又敲了一陣,說道:「苟明義,是我啦,夜總會的虞姐,你有東西落在我店裏啦!」
我們不敢吱聲,以為那女人敲不開門就會離開,結果她敲了一陣,小聲地對某人說道:「警官先生,這小子好像不在家。」
李麻子嚇得瞪大了眼睛:「張家小哥,警察來了。」
「噓!」我示意他別發出聲音,我心裏也很緊繃繃的,警察萬一進來,我們今晚恐怕就得在拘留所過夜了。
警察不止一個,是兩個,他們交談起來。
「該死,怎麼又不在,我們今天都跑了四趟了,這小子該不會是跑路了吧?」
「就這樣回去交差,肯定要挨張sir罵的。」
「要不打電話問問房東,看她有沒有鑰匙,不管怎麼樣我們得進去看看。」
「好!」
一名警察開始撥打房東的電話,五分鐘後有個腳步聲上樓來了,這五分鐘我們就像在玩木頭人一樣,在屋裏站着不敢動,簡直就是煎熬。
房東是個大嗓門的女人,通過她和警察的交談我得到一些信息。
苟明義被警方懷疑與昨晚在夜總會離奇死亡的三人有關,警察白天來過幾次,結果都撲了空。
隨即,房東大媽掏出鑰匙開門。聽見鎖芯轉動的聲音,我